不过,看清来的父女俩后,刘季内心反而踏实了不少。
似以往的张子房之流,让他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很令人为难。
“我大秦两位最大贵人在此,你等还不带路。”
戌嫚的亲卫见几人还站在门口保持行礼姿态,语气不善的提醒,“是准备拒贵人于门外?”
“在下等不敢。”
刘季等人连忙恭敬行礼:“不知二位驾到,学生等有失远迎,还请贵人赎罪。”
戌嫚:“无需如此,不知者不罪,孤与父皇今儿微服出访,无需多礼。”
“孤今日前来只是想了解了解之前交待你的事可做好?”
“二位贵人里面请。”
刘季心头咯噔一声随即恢复正常快速邀请父女俩进院,“还请贵人上坐,容学生慢慢禀报。”
“前面带路。”
戌嫚见父皇如之前一样,几乎不怎么说话,于是也不矫情,直接吩咐。
“唯。”
刘季等人答应着起身,恭敬的将人令回小院正厅,小心翼翼端茶倒水,甚至连私下里买来的侍女都没敢让露面。
戌嫚透过门窗观察着这里的环境,类似后世农家乡村家家小院般的院子。
其中有块地开出来种了些东西,目前种子刚冒出芽,尚看不出种的是什么。
另外几个方向便是日常生活所需基础建设,戌嫚失去了继续观赏的兴致。
戌嫚和嬴政都没因这是外面而不饮他们端来的茶,直接端起来轻轻啜了一小口。
之后便直入主题:“刘先生,孤托你办的事,可有进展?”
“禀太女殿下,臣也是刚在咸阳安家,认识的原六国老贵族不多。”
刘季斟酌着用词,“恐怕没达到殿下所需。”
此乃实话。
虽然历史上他左右逢源,最后坐上帝位,看似很了不起。
但如今的他从泗水亭长到如今咸阳学宫杂家学子,身份地位还没到能让那些贵族刮目相看的地步。
就算有几个看他顺眼的,也只不过将他当成点头之交罢了,真没达到虎躯一震,便从者云集的时候。
“说来听听。”
戌嫚并未过早下结论,“这些日子,想必你们已经接触过不少老贵族了吧?让孤看看你们关系到了哪步。”
没错,戌嫚给刘季的任务就是打入原六国贵族内部,从而适时了解他们的动向。
历史上刘季就是個左右逢源之人,如今戌嫚就是想利用他这点从内部瓦解原六国联盟。
虽然在她和父皇的一系列操作下来,原六国贵族王室已经没了原历史那么团结友爱,更没了以往的威胁。
但,从两千多年后回来的戌嫚明白居安思危的道理。
因此才会有如今这安排。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戌嫚今日出门才没大张旗鼓乘坐专属驾辇。
嬴政听着这话,看向九闺女的眼神闪了闪,却没着急多问。
面对太女殿下的询问,刘季心里苦涩,脸上却陪着笑:“禀殿下,学生目前只接触到几个十分落魄的老贵族。”
“而且彼此之间除了点头之交,最多偶尔一起喝个小酒说说闲话的地步。”
主要是,以他如今尚未公开的外联部小干事身份,一个从七品官员,在那些贵族面前真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