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嫚眼睛一眯:“可知那些儒家私学从何时开始的?都教些什么内容?”
“殿下您看,这是属下暗中花钱从私学学生手中誊写下来的书籍。”
吕稚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册手抄本恭敬递到戌嫚面前。
戌嫚接过一看里面内容,脸色瞬间变了。
这里面的内容,完全是在针对她这个华章公主,甚至在针对全天下女子。
呵,真是好样的。
父皇和她在努力提升女子地位,儒家却在拼命打压女子地位。
原本应当在独尊儒术之后好多好多年才会发生之事,提前到如今就被人用上了。
这里面的内容虽没后世宋元清那么严重,但这种思想已经在儒家子弟心中萌芽了。
这可要不得。
看来这儒家子弟就没一个想好好过日子的。
一群自卑到极致才会以打压禁锢女子来彰显自己地位的伪男子做出的事。
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嬴戌嫚这次若被这儒家占了便宜支,岂不助长了他们打压女子之风气?
她可不希望自己都从那个充满朝气的时代回来了,华夏儿女变成后面诸朝代那样,男人们的尊严靠着打压禁锢女子地位来彰显。
感受着殿下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无论是吕稚还是陈平都不自觉打个颤。
这盛夏六月天,竟让两人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别提多令人不安了。
吕稚娇小身子颤了颤,求助的看向身边同伴。
陈平其实也不懂自家殿下身上为何会散发如此恐怖的气息。
因为,他尚未看到吕稚给殿下的东西里写了些什么。
他满眼询问看向吕稚,那意思在问:“你究竟给殿下看了什么玩意?”
可惜,两人虽共事这么久,但分管的事终归不一样,因此并没培养出多少默契。
吕稚茫然摇头,不知他眼神代表了什么意思。
在两人打眉眼官司时,戌嫚心绪渐渐平复,视线平静看向吕稚:“你们可还有旁的证据?”
“比如,你们可确认那私学确实是儒家子弟所办?”
她不在意儒家办私学,她介意的是他们胆敢传授如此阉割版的儒学。
事实上,戌嫚这近一年来没少阅读儒家典籍。
真正的儒家学说还是有一股堂皇正气的,只要不曲解它,它就是一部部堂皇典籍。
可惜偏偏有些心思不正之人,要把祖先学说改得面目全非。
简直其心可诛!
“颤殿下,他们身上有儒家子弟信物,还带着身为儒家子弟身份的简牍。”
吕稚听出自家殿下语气里浓浓的冷意,暗自吞天口水小心翼翼补充,“因为简牍上都有他们的姓名。”
“因为看到这样的儒家书籍,属下自作主张把人抓起来并查收了他们收藏的诸多类似的书籍。”
“做得很好。”
戌嫚终于露出满意笑容,“我说过你们在外行事,只要出师有名,可便宜行事。”
“自然,若让我知晓你们打着我名号在外胡作非为,本公主自也不会轻饶。”
“属下不敢。”
戌嫚一句话吓坏陈平和吕稚,两人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单膝跪地表忠心,“属下绝不敢污殿下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