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子悄悄给了自己一千金,就是让自己在太后的面前,好好给皇后娘娘说话。 遇见事情了,好好打圆场。 因为陛下也看得出来,太后是有心悔悟了,他自然也不想夹在生母和媳妇之间,左右为难。 所以,太后老觉得自己被皇后收买了,可实际上,自己没被皇后收买,最近收买自己的是陛下! 但是。 德仪会这么说吗? 她开口道:“太后,那是因为,奴婢是真心为您着想。 奴婢希望您跟陛下和公主,都能好好的。 奴婢也希望,未来皇后给您生下了孙儿。 您也不至于因为与皇后关系紧张,以至于孙儿与您都不亲近。” 谢太后:“这……” 说到孙儿,这可就戳到谢太后的软肋了,她嫁给先帝之后,很晚才有身孕。 许多她这个年纪的人,孙子都很大了。 如同永安侯的长女,给他生的外孙,都已经不小了。 自己还孙子的影子都看不到呢。 世上的爷爷奶奶们,在谈起儿子的时候,时常能无情冷酷,说尽狠话。 但是谈起孙子,却是没几个能不打心眼喜欢,没几个能不心软的。 看谢太后的神色有所动容。 德仪趁 热打铁道:“您就不当是给皇后面子,只当是给未来的皇孙面子了。 左右您也答应了陛下,皇后和陛下的事情,您不过问了。 既然如此,何不甩手得更干脆些?安心等着含饴弄孙就是了。” 谢太后听完了之后,想着永安侯长女家的小娃娃,玉雪可爱。 又想起皇儿和婉宁小时候,自己对他们都算不得好,心里也是有所亏欠。 于是撇嘴道:“罢了,哀家就听你的劝! 只要从今以后,顾云笑不主动来招惹哀家,找的哀家的麻烦。 哀家就当看不见她,也不再与她为难!” 德仪当即喜笑颜开:“哎!这就是了,太后您能想明白,奴婢也着实为您高兴!” 谢太后:“哼。哀家知道,现在你们都向着顾云笑!” 德仪:“哪有?太后,奴婢对您的忠心,难道您真的感觉不到吗? 奴婢伺候您喝一碗养颜的汤,也好让您的美貌,再持久一些!” 德仪说这话,也不亏心,她虽然是收了小宇子的钱,才说得如此卖力。 可她自认为,这也的确是为了太后好,为了太后与陛下母子之间的关系好。 不然就是给自己再多的银子,自己也是 不愿意开这个嘴的。 太后听德仪说出最后一句,脸色才终于好转一些。 因为她还想起来,先前顾云笑似乎也是夸赞过自己的美貌的。 忽然也觉得,接受顾云笑,也不是一件特别为难的事。 于是道:“行,你去把汤端来吧!” …… 永安侯夫妻出宫之后,便上了马车。 永安侯的脸色,难看得要命,开口道:“一定是谢娉婷这个混账东西,在太后面前说出了太后的身世! 母亲也是糊涂,她也不是不知道,谢娉婷没有脑子。 那些事情,能对谢娉婷说吗? 我现在就要去天牢,把事情对母亲说分明,让母亲醒悟过来,立刻改口供。” 说着。 他就掀开车帘,打算跟车夫吩咐转道。 永安侯夫人却立刻扯住了他的胳膊。 永安侯诧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夫人?” 永安侯夫人也顾不得马车里头,地方狭小。 当即就对着永安侯跪下了,哭着道:“侯爷,您不能去说啊! 您若是去说了,母亲改了口供,我们的女儿怎么办? 娉婷她再怎么糊涂,也是妾身十月怀胎所出,是妾身的心头肉啊。 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她 如今犯下这么多大错,我们做父母的,皆有责任。 眼下我们若是去找母亲说这些,别说母亲信不信了。 就是信了,我们不也是陷自己的女儿于死地吗?” 永安侯见她跪下,本来伸出手想扶起她的。 此刻也顿住了。 难以置信地道:“夫人,难道你的意思是,你让我明知道真相,但是什么都不说。 眼睁睁地看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