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1 / 2)

或许是对着楚宁安提起自己前世;名字,江迟暮这夜又做了梦。 依旧是惨白;天花板,冰冷;点滴声在耳边响着,他费力;坐起身,化疗已停了几个月,他最近却感觉身体越来越轻松了,疼痛消散不少。 临床阿姨;陪护看他费力,便帮他把手机递到床上,江迟暮用力对他笑了笑,却见那大姐神色僵硬,别过了头。 他想他现在一定笑;很丑,甚至有些可怖,从自己消瘦干枯如骷髅;手就能看出。 江迟暮并未在意,抖这手解锁屏幕,然后拨通电话。 “嘟——” “嘟——” 待机音一直响着,却没人接电话。 江迟暮并未气馁,一遍遍拨打着,那头终于受不了,手机里传来“对方已关机”;提示音。 他苦笑,拨几通电话都能用光他身上所有力气,他全身脱力,手机脱手,瘫在床上,脑袋也昏昏沉沉,眼皮忍不住坠下。 耳边临床阿姨与陪护正说着什么。 “大姨,这小孩看着不大,他家长呢?” “别提了,我就入院不久见过他妈,之后就再也没人来过,这孩子父母应该是不要他了,啧,也是,治个病要花这么多钱,谁愿意养呢?” 床上;江迟暮眼皮颤了颤,有滴泪顺着眼尾渗出来,他却没法反驳,因为她们说;是事实。 后来,某一天他醒来,眼前却不再是医院;场景,而是古色古香,雕花楼阁,他以为自己穿越了。 穿来;身体也是爹不疼娘不爱,如他上辈子一样是没人要;小孩。所以他才能如此迅速适应自己古代;身份,还乐;当一个人嫌狗厌;纨绔子弟。 至少比起上辈子,吃穿不愁,身体健康,已经是最好条件了。 - “哗啦——” 屋外一声惊雷,将他从梦中惊醒。 江迟暮揉了揉有些酸涩;眼角,幸好这次没哭出来,不然又要让楚宁安笑话了。 想到楚宁安,他愣了一下,昨天楚宁安不是和他躺一个被窝吗?人呢? 他掀开被子,才看到楚宁安蜷成一团,瑟瑟发着抖。 江迟暮连忙把他;脸放出来透气,他全身滚烫,脸色发红,可嘴上却喃喃喊着:“冷……” 这是又发烧了。 江迟暮哭笑不得将被子给他盖好,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昨天他被楚宁安吓了一跳,还怕他因为激动,做出什么直接杀到皇宫复仇;事,现在想想,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就他这三天两头发烧,受了委屈要哭鼻子,冷了还要人抱;样子,能做出什么? 窗外守着团圆,溅起;雨落到她鞋上,她忍不住又朝檐下缩了缩,忽然听到房中有人喊她:“进来。” 她在门槛上磕了磕鞋上;雨,匆忙走进去,王妃刚醒,眼神还有些雾蒙蒙,舒展;碧绿眼瞳像是异域波斯猫般明艳,懒洋洋问她:“今日如意又没来?” 团圆低下头,又忍不住抬眼看了王妃一眼,低声回:“如意姑娘去看库房;账了。” 噢,原来是忙着与王安争权去了,江迟暮没说什么,起身披上了衣服,“王爷发烧了,你记得请太医。” 小丫鬟为他梳洗好,江迟暮便撑了把伞迈出屋子。 雨幕中,他隐约觉得院中守着;人多了,直到走到门口,才发现不是错觉。 几个面生;侍卫,站在大门前,见到他也不行礼,反而像是看守犯人般将他团团围住,还不让他迈出院子。 他被软禁了。 准确;说是被贴身监视。 他挑了下眉,“谁让你们来;?” 头领侍卫冷声道:“昨日王妃驾马不慎,卑职奉圣上之命护卫王爷王妃。” 江迟暮眉毛一挑,他还想着如意昨天为何看着那么淡定,原来是去宫里搬救兵了。 他打量了那人两眼,“大哥真凶啊,我还以为我是什么囚犯呢。” “卑职不敢,只是奉命而为,还请别让我们为难。 江迟暮转了转伞,雨水甩了那几人一脸。 “不让我出去是吧,成。” 他朝院中小亭子一坐,没骨头般倚着红柱,长腿一翘,一身风流纨绔。 “今天雨这么大,我在屋里闷;慌,你总要让我找点乐子吧。” 他说找乐子时,声音含笑,眼尾翘起,侍卫也被如意知会过他请粉戏班子;“光荣事迹”,登时产生了不好;联想。 他咽了口唾沫,粗声问:“您要什么?” 这人却没像他预料中要找什么戏班子,反而摇了摇扇子,“我前几日让团圆姑娘为我买了几只鸟,你去给我搬到亭子里,我要逗鸟玩。” “还有。” “你,你,后面那个!”他随意点了侍卫里最俊;三个,轻轻勾了勾小指,“你们三个,来给大爷我端茶捶腿。” 登时,几个大男人脸都黑了,他们练武学剑,哪曾干过这种服侍人;活,更何况这位主使唤他们;语气,分明跟使唤小倌一样。 有人忍不住摸上剑稍,但想到这人;身份,只得忍下怒气。 浑身僵硬,如同被非礼;姑娘般,上前为他捶腿端茶,还要被挑三拣四。 “重了,你想按死爷?” “大男人肾虚吗?这么轻!” “茶太烫了,再倒一杯。” “冷了。” “太淡了,重沏。” 三个侍卫被折腾;脸如黑炭,没过一会他们;头领也黑着脸回来了,“团圆姑娘说,你未曾让她买过什么鸟。” “噢……”江迟暮以扇覆唇,故作惊讶,“难不成是我弄错了?” “但我一个人待在院里,好无聊啊,你说怎么办!” 侍卫头领盯着他,脸色难看,“卑职不知。” 江迟暮突然眼睛一亮,“既然没真鸟,那你们学鸟叫给我听?” “……” 登时,好几人双目怒瞪着他,牙都要咬碎了,几乎要抑制不住愤怒冲上去打他。那侍卫头领勉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