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细雨,朦胧雾气。
湿透的衣物紧贴皮肤,散发着侵入骨髓的凉意,细雨润物于无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有的泥土芬芳气息。
今夜的月亮,被乌云遮蔽。
在朦胧的雾气,和绵绵细雨之中,视野被压缩到极限,大概只有三五米的距离,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混在细雨和雾气里面,悄然弥漫在空气中。
哗啦啦......
无形的气流弥漫开来,夹杂着令人心悸的杀意。
生长在四周的青草,不知何时起,默默趴伏在了地上,而紧贴在泥土上的草尖,却呈现出了极度诡异的姿态,宛如在朝拜神明一样,整齐划一的朝向了蜂巢。
淅淅索索......
绵绵如针的细雨,还未触碰到他身体,就被另一股力量弹开,就连他脚下的那块立足之地,都不曾被细雨润湿。
这一刻,蜂巢宛如神明。
在它所踏足的领域,就连天气都不能干涉影响,一花一草一木,都要臣服于它的威严。
蜂巢似是一座栩栩如生的石雕,没有半点属于生物的气机,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佩姬·卡特。
若不是还在起伏的胸膛,以及口中呼出的白色气流,恐怕还真以为是一座石雕呢。
但在其周身萦绕的灵力,却随着时间的推移,呈指数级疯狂增长,最后甚至都能用肉眼看见。
妖异不祥的紫色灵力,宛如潮汐一样涌动着,不停的拍打着空气,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散发出山岳般的重压。
“还在等什么呢?”
蜂巢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讥讽道:“不如让我来猜猜,其他人埋伏在哪里?毕竟就你一个人的话,应该不会狂妄到来挑战我。”
被猜破心思的佩姬,瞳孔微微缩小,冷汗涔涔而下,捏紧了黑色手提箱。
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全身汗毛在森冷的杀意刺激下,宛如感应危机的天线般竖起,大脑神经像是牛筋一样绷直,处于一种极限紧张的状态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粘稠的空气堪比水流,每呼吸一口,都要让肺部力量,发挥到极限才行,否则可能都会窒息。
光是承受住那股汹涌的灵压,就能感觉全身骨骼都在哀鸣。
更别提若是动起手来,将会发生怎样可怖的结果。
差距......
似乎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了很多倍啊,果然没有那么顺利。
“不是要报仇吗?”
蜂巢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神态自若,仿佛高高在上,掌控万物的神灵,用一种俯视的姿态,开口道:“把其他人都叫出来,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到底有多少能耐。”
“呼......”
佩姬·卡特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勉强压下内心的躁动与不安,重新换上一副坚毅的表情:“我们会让你见识到的......蜂巢!”
啪嗒!
挑开皮箱上的金属锁扣,一辆淡蓝色列车从中驶出。
下一刻,数道人影出现。
“呵,我还以为是谁呢。”
蜂巢眼神依次掠过几人面孔,脸上露出一抹不屑,嘲笑道:“原来都是一群‘死人’啊,霍华德·斯塔克、巴基·巴恩斯,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小卒,这就是你准备的计划?”
霍华德·斯塔克虽年过半百,但却依旧精神矍铄,花白头发梳的整齐,脸上遍布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微冷的眼神中,酝酿着一股怒火与恨意:“三十二年前,你派人暗杀我和玛利亚,我侥幸活了下来,今天......就是我替她报仇日子!”
“这里的每个人,都跟你有最深的仇恨。”巴基戴上了金属指虎,眼底杀机浮现:“而我们聚集在一起的原因,就是要向你复仇!”
“自我介绍一下。”
最后一人冷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叫赫尔穆特·泽莫,你们九头蛇的人,杀害了我的妻儿。”
蜂巢嘴角弧度渐渐拉大,直至咧到耳根附近,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可笑!”
“可笑至极!”
“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穿透雨幕。
只见以蜂巢为中心,方圆数十米的大气,都在剧烈的震颤着。
“霍华德·斯塔克,一个早该在三十年前的死掉的废物,抛弃老婆孩子苟活到现在。”
“佩姬·卡特,神盾局创始人,却被我逼得流亡世界,整整六十余年不敢露面。”
“巴基·巴恩斯,西伯利亚的亡灵,被基因工程的改造过的废物。”
“赫尔穆特·泽莫,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废物。”
蜂巢挨个点评过去,言语极尽侮辱,脸上嘲讽之色浓郁,仿佛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就凭你们几个废物,旧时代的残渣,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