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意?笑话。” 此言一出,皇后;面容骤然一冷。 “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隆景帝负手而立,面露十二分;不屑,“你想做皇后,朕给了你正妻之位。你们云家扶朕上位不假,可你们不也因此盛极一时吗?” “你们云家能一度只手遮天,几乎把持了大半朝堂!连朕都要退让几分。” 他说到这里有些激动,转过身来怒斥皇后:“朕难道还不够宽待云家吗!” 云皇后闻言,一双凤目缓缓瞪大,眼眶泛红溢出一层水雾,声音都有些颤抖,“原来二十多年来,在陛下;眼里,臣妾只是为了这个后位!” 隆景帝声音冰冷,“难道不是吗?” “陛下!”云皇后;声音都嘶哑了,双目赤红地看着皇帝,胸腔都在剧烈地起伏着,良久,她闭上眼强压下一口气,转而喃喃自语般地道:“没关系,臣妾知道您这都是气话。” 她从宽袖中取去一份空白卷轴,摊开放在桌案上,含情脉脉道:“我们之间误会太多,臣妾知道您不是真心说这些,无妨,只要您写下传位诏书禅位嗣儿,咱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和和睦睦。臣妾既往不咎,您还是臣妾;夫君,是嗣儿;父皇。” 隆景帝看着皇后提笔递过来,一双泪眼里满含期待。 “你疯了。”隆景帝目中带着匪夷所思,“朕看你真是疯了!” 他此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就算夜里奴才们怠慢些,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他转身正欲查探殿外;情况,却听见皇后叫住他:“陛下,您还记得,当初在般若寺,您送给臣妾;那枚姻缘结吗?” 皇帝脚步一顿,面露疑惑。 “臣妾一直戴在身上,从来没有解下过,您说臣妾是为了后位,可臣妾......”皇后;声音带着极度;悲切,并微微地颤抖着:“臣妾一直想要;,只是做您;妻罢了。” 隆景帝终于想起那件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物件,不由仰面冷笑,转身看着皇后,仿佛在看着一个蠢货,“那不过是寺庙里随缘赠;东西,我随手送你罢了,你倒还当真了?”他说完便打开殿门,可眼前一幕却让他震惊得瞪大了眼。 只见殿外;随从与金吾卫躺倒了一地,身下流出大量血迹染红了地面。 他踉跄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颤声:“你......你胆敢......” “你这是造反!”他一个转身,却见皇后不知何时已经近在咫尺,电光火石间,腹部骤然传来一阵剧痛。 只见皇后一双凤眸几欲泣血,两行热泪从眼角滚落,几乎是咬着牙道:“陛下......您......太伤臣妾;心了......” 话落,腕间再用力推进一寸,剧烈;疼痛从伤处传来,皇帝不可置信地垂眼看去,见一枚凤簪穿透了自己;腹部。 隆景帝目眦欲裂,一掌用力将皇后推开,“贱人!” “来人......金吾卫!”他嘶吼着。 云皇后被这全力一推,踉跄后退两步摔倒在地,皇后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扬起头来,忽然大笑两声,“宫城早已被我云家控制了,你喊破天也不会有人来。” 见皇帝怒不可遏,她又补了一句:“哦对了,怡妃那个贱人,此刻恐怕也已经死在禁军刀下了,还有她那半岁大;贱种!” 隆景帝瞳仁剧震,咬牙怒声:“朕要诛你九族!” 皇后半分不惧地继续补充道:“还有殷离!他此时,恐怕早就被三千禁军绞杀了,哈哈哈哈!” 她正笑得得意,却见隆景帝不顾一起地扑上来紧紧掐住了她;咽喉。 即便受了重伤,隆景帝;力气还是奇大无比,云皇后被掐得几乎不能呼吸,只能从齿缝间溢出一句:“是我......瞎了......眼。” “去死!”隆景帝用尽了力气,就在皇后几乎窒息时,殿门大开,铿锵;甲胄声从身后传来。 须臾,一道巨力揣上他;后背将他掀翻在地,他牵动伤口,呛咳了两声呛出一口血来,再定睛一看,竟见云阳明怒目而视:“还想伤我;女儿?!” 云阳明将皇后扶起,指着倒地不起,血流不止;皇帝,恨铁不成钢地道:“看清了没有!” 皇后大口地喘着气,良久才回神,看着云阳明怒火中烧;神情,不由鼻尖一酸,委屈地啜泣:“爹爹!” 云阳明长叹口气,拍了拍皇后;肩膀,“你啊,是我和你娘太惯着你了。” 他扭头看向被二度重创后不住地呛咳,有气无力;隆景帝,目光瞬间变得冷凝无比,连一句多余;话都没有,直截了当:“陛下,写诏书吧。” 隆景帝怒不可遏,不住呛咳,口中尽是鲜血,勉强吐出一句:“你做梦!” “朕,绝不可能让一个疯子继承皇位,更不可能让把祖宗基业交给你们云家人!” 却见云阳明睨他一眼,冷笑一声,兀自走到案几前,取了卷轴与笔,又走到皇帝面前。 他一提衣摆蹲下身来,用笔尖沾了地面上皇帝淌出;血迹,并当着隆景帝;面,在诏书上落笔。 隆景帝眼睁睁看着那卷由他血液书就;诏书,明明白白地写着禅位于殷嗣,由云阳明辅政,那字迹分明和自己;一模一样。 他怒不可遏,气血上涌,尚未开口,便间云阳明将诏书摊开在他面前,冷笑道:“陛下,可还有要补充;吗?” “你......”隆景帝;声音沙哑无比,每一下都竭尽全力,“你这是......矫诏......” 云阳明冷笑一声,“是又如何。”他说时直起身来,走到龙案前。 禁军们搜出玉玺,交到云阳明手中。 云阳明手握玉玺,在落印之前撩起眼皮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