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一笔地记着,与他儿时收到;那些屈辱一起,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却听萧沐啊了一声,忽然收住了脚步。 殷离回头看他,“怎么了?” 萧沐:“你;酒壶,我给别人了。” “啊?!” 此时;赏荷宴上已经一片混乱。 帝后二人回到席间,便见几名亲贵搂着侍女又是亲又是啃,都是一幅神志不清;模样,明显是被下药了。 皇帝怒斥:“到底怎么回事!” 御前侍卫们将人拉开,检查了众人;酒盏后回报:“陛下,酒里有东西。” 隆景帝怒火中烧,“查!给朕一查到底!不论是谁干;,绝不姑息!” 云皇后瞪大了眼看着眼前;一片狼藉,不由背脊生寒,她不是命人事成后就把殷离;酒壶收走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沐看着殷离疑惑;表情,淡淡道:“邻桌王爷;酒壶空了,又急着敬酒,等不及应侍给他换,骂骂咧咧;,我嫌吵,就把你;酒壶塞给他了。” 殷离看着萧沐,笑了一下,曲指在对方鼻尖上轻轻扫过,“小呆子。” 萧沐摸摸鼻尖,不解:“你叫我什么?” “夫君。” ...... ...... 日子过得很快,至夏末时,萧沐;经脉已经将养得差不多,可以调用灵力了。 他很是激动,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动用修为,把老婆变回剑了! 这段时日殷离总是缠着要他渡气,萧沐权当是剑灵;本能,急着回到剑里,于是来者不拒。 不过萧沐觉得普通;渡气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唯有渡灵气才最是有用。 这日一早,二人在早饭间,殷离再次提出“口渴”。 萧沐一本正经地对殷离道:“老婆,从今天开始,我换种法子给你渡气。” 殷离:? “怎么换?” 萧沐拉过殷离;手,掌心相对,便见徐徐掌风涌起,一股一股;热流往殷离身体里涌去。 殷离一愣,只觉那掌风涌进他;四肢百骸,瞬间将他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说不出;舒服与惬意,不消多久,那气流运转周天后便徐徐涌入丹田处,他能明显感觉到充盈;内力在那里聚集。 感应到内力;急剧增加,殷离瞳孔一缩,萧沐怕不是在给他传功吧? 好是好,不过...... 他拧起眉,道:“我喜欢原来那种法子。” 萧沐疑惑,“可是这样渡气快。” 越快恢复灵气,越快变回剑。萧沐想着。 殷离不满,“我就喜欢原来那样渡气。”这呆子,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竟然认为他所谓;“口渴”是需要渡气。 殷离本是顺水推舟,反正只要萧沐肯亲他,管他是渡气还是什么,他都来者不拒。 可现在亲嘴变成了握手,殷离不干了。 “可是......”萧沐面露纠结,虽然渡灵气用嘴也能渡,但没必要啊。之前他没有修为,为了给老婆解馋,才用嘴给对方渡气,可现在他可以直接输灵气,为什么还要用老办法? 就在二人争论哪种渡气法子好时,茗瑞捧了拜帖急匆匆进来,“世子爷,公主殿下,小公爷求见。” 殷离皱眉:“他来做什么?” 茗瑞耸肩,“小公爷说现在只有萧王府能救他爹。” 殷离恍然。 上回他让铉影卫把吴晋案;主审查了个底掉,那些官员无法偏私,而整个案子又人证物证俱全,云阳明辨无可辩,为保自己,他只能把大儿子推出来顶罪。 损失一个国公爷,连带着从赈饷银中收受好处;官员也连带进去一大批,朝堂震荡,云家这一回算是元气大伤了。 没了云氏;阻力,想必父皇迟迟悬而未决;废太子;旨意不日也会落实。 萧沐闻言疑惑,“我为什么要救他?” “大概也是求告无门了吧。” 殷离说时对茗瑞道:“让他回去吧,告诉他这案子本该秉公执法,萧沐无能为力。” “小公爷还求说自己之前为公主殿下说;那些话都是一时意气用事,不是真心;,求世子爷别跟他一般见识。” 茗瑞越说越解气,畅快无比地道:“世子爷,要不要我把他赶走?那小公爷现下正赖在咱们门房那不肯走呢。” 萧沐却是不解,“吴晋案牵扯;明明应该是云阳明,为什么倒台;会是国公爷?” 殷离勾唇笑了笑,夹起一道菜放在萧沐碗里,“云家树大根深,这一桩案子能让他忍痛推亲儿子出来顶罪,已经是十分不易了。” “这一局,我们已经赢了。” 萧沐不懂这朝堂之事,只是觉得好复杂,为什么证据确凿之下,罪魁祸首还不能被绳之以法? 殷离仿佛是看懂了他;表情,心道小呆子还是太单纯,若非他背后做了许多努力,又有皇后与太子给云家拖后腿,仅此一事,云阳明未必能伤到元气。 此时,一名侍女走进来,在殷离耳边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殷离旋即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侍女又重复道:“皇后;人查到当年接生;稳婆了。” 殷离看一眼一无所知;萧沐,心头重重一跳。 皇后为什么会去查当年;那些人......难道发现了什么? 他;身份怕是瞒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