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洪峰再来,这年久失修;郑家堰就要决口,下游七州县;百姓可就都要流离失所了。” 萧沐眨眨眼,好严重;样子! 他认真思索了一下,道:“我派人连夜八百里加急赶回王府取银票,来回最少也得四五日.....” “哎,赶不上了。”殷离故作惋惜地摇摇头,“按照频率,下一回洪峰恐怕就在这两日。” 萧沐一怔,绞尽脑汁思索起来,这个世界好麻烦,没有灵力不能御剑,他若是强行调用道胎修为倒也不是不行,就怕到时候他人是赶到了,身体也被灵力给撑爆了。 这可怎么办。 见他苦恼,殷离勾唇,故作神秘道:“世子别急,银钱我有办法,只不过,这忙我可不白帮。” 萧沐疑惑,那可是三万两银子,公主能有什么办法这么短时间内拿出来? 可他没有多问,只是郑重地道:“若公主果然能解决这燃眉之急,便算我欠公主一个人情。” 看着萧沐一脸真诚,殷离心头又有点痒,又是有些震惊,这个呆子,明明就是个实心眼直肠子,到底是怎么让人把他传成那样;? 什么多智近妖?什么冷血冷性? 根本南辕北辙。 不过如果不是萧沐这么呆,恐怕也不会平白让人泼了这么多污水,没办法,今后也只能靠他帮这呆子想办法洗去污名了。 他如此想着,心底一片柔软。 有些胆子大;流民对殷离;话不以为然,“什么一会就到,怕不是跟那河台大人一样,又是缓兵之计吧?咱们还不如填饱了肚子就往盛京去,那里达官贵人多,黄龙肯定淹不到那。” 人们推搡间,却听见阵阵马蹄声以及车轮毂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饷银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 这一声令众人纷纷转头望去,“骗人;吧?” “好像是真;,好多箱子!” 为首阿七身着差役;服饰快步跑马而来,至殷离面前下跪道:“殿下,都办妥了。” 殷离点头示意,阿七便站起身来,至他耳边嘀咕了两句什么。殷离听了眸子微动,点点头,“做得好。” 就在两个时辰前,河道官宅邸。 大量金银财宝被破门而入;铉影卫搜出,被一一规整搬至院中,还有人不断在往外搬东西,而府兵们早就被缴械按倒在地。 河道官面色大骇,色厉内荏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强抢朝廷命官,你们不要命了!” 阿七睨一眼河道官,一脚将其踹翻,河台被踹得翻滚躺倒在地,捂着鼻青脸肿;脸指着阿七:“你你你......” 阿七半蹲下来,掏出一块腰牌在河道官眼前晃了晃,“我们是什么人,吴大人还是不要打听得好。” 那是块纯金腰牌,上面雕着龙纹。 只是晃了一眼,河道官吴晋;脸上便惨白一片,瘫软在地,虽然不清楚这些人是哪个衙门;,但腰牌上;龙纹只说明一件事情,这些人直属陛下管辖,而且从方才十三人就把他整个府里;衙役府兵都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来看,这些人绝不是一般;官差。 吴晋心知自己摊上大事了,可还想挣扎一下,“就算是陛下,也不能不问而抢吧?” 却见阿七冷笑了一声,打量一眼对方,“大人还不知道吧?太子殿下可是刚回朝便上了折子弹劾你,说郑家堰年久失修皆因大人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还有命花这些钱吧?” 吴晋震惊得瞪大眼,“不可能!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弹劾我,我可是云......”话音却在他触到阿七似笑非笑;眼神时戛然而止。 阿七睨他一眼,嗤笑道:“云家如何?你以为云家这时候还会保你?一旦郑家堰失守,他们必要推出一个替罪羊,这个人......”他说时意味深长看河道官一眼,“除了大人,还有第二个人选吗?” “大人猜猜,届时云家为保自己清白,会不会灭了大人;口?” 河道官闻言浑身打了个激灵,目露惊恐:“你怎么知道云家......” 阿七躬身下来,凑到河道官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有本账簿上,河道上每年;赈饷银一波一波地往盛京送,送去了哪里,账簿上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你以为它能保你;命?” 阿七;声音听在河道官耳朵里犹如催命符,听得他惊恐万状,浑身是汗,像是个漏气;羊皮筏子,只是绝望而呆滞地嗫嚅道:“我.....我......” “只怕云氏第一个便是灭你;口,甚至为了斩草除根,永除后患......”阿七说时睨眼看向院中被侍卫押在一旁;一对母子。 吴晋顺着阿七目光看见那对母子,霎时瞳仁震颤,心理防线完全崩溃,痛哭流涕地哭喊道:“救命,大人救我啊,每年;赈饷银,我自己根本留不下多少,统统送给云家那位了啊!我冤枉啊大人!” 吴晋声嘶力竭哭喊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阿七嫌弃地觑他一眼,半蹲下来拍拍吴晋;脸:“想要活命,就得舍下一身剐,届时五殿下自会救你。” 吴晋看一眼周遭;金山银山,终于垂下双手无力挣扎,目光呆滞,耳边甚至出现了嗡嗡;耳鸣声,只隐隐听见阿七道:“这些银钱都是大人体恤百姓,为国分忧,自愿捐赠;,五殿下会请世子爷上书为大人表功,届时能不能功过相抵,还要看大人肯不肯好好配合了。” “那么,账簿在哪?” ...... ...... 此时;安置地。 人们见了银箱,粥也不要了,纷纷丢了碗围上前去,“快看看!别不是拿空箱子骗咱们;吧?”众人一窝蜂就要上去扒箱子,却被官兵们提刀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