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睡哪都一样,公主为什么非要他上床上去? 殷离怕他反悔,又道:“我这个人懒,晚上睡迷糊;时候懒得花力气喊人,你睡我身旁,有什么需要我就扯一扯你;衣袖。” 萧沐面容有了些松动,片刻后,点点头,语气安抚似地道:“公主放心,我不会逾矩;。” 殷离;脸一黑。 你倒是给我逾矩一下啊! 入夜,萧沐浑身笔挺地躺在床上,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在前,像是躺在即将下葬;棺材里。 殷离看了额角突突地跳,“你睡觉不脱衣衫?” 萧沐斜眼看向坐在一旁;殷离,点点头道:“我没关系。” 殷离:......防他防成这样? 不对,这呆子应该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吧。 殷离无奈扶额叹气:“你不难受么?把衣裳脱了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萧沐皱了皱眉,目露纠结,心说男女授受不亲他还是懂;,可是公主又是他名义上;妻子,同塌而眠好像是应该;吧。 可是不对啊,他已经有老婆了。 于是萧沐摇摇头,“我习惯了。”他说时,还把宽大;外袍衣袖摆放到殷离;手边,“有需要你就扯一扯衣袖,我就醒了。” 看萧沐坚持,殷离揉了揉眉心,心道算了,也不能指望一朝一夕就能改变这呆子,能把人哄上榻就已经成功了一大步。 “好吧,你不难受就行。”殷离决定后退一步,在一旁躺下。 二人闭上眼,屋内一时寂静无声。 萧沐闭着眼在想,待会要悄悄用灵流查探公主;伤,灵流虽弱,但是还是有触觉;,他得等公主睡着了再探。 殷离闭着眼在想,虽然快要入夏了,可夜里还是凉,这呆子坚持穿着外袍睡觉,还不盖被褥,那身子骨肯定会着凉;,不如待会等萧沐睡着了悄悄替他把衣衫扒了换成被褥。 于是两个人都在熬着,企图把对方熬睡着。 一直熬到后半夜,殷离耳边传来平稳而深长;呼吸声,他扭头去看萧沐,见对方胸腔均匀地起伏,便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萧沐,你睡了吗?” 萧沐眼睛在眼皮子底下转了一下,有些困惑,公主怎么还没睡? 想着睡前说过公主有事会拽他;衣袖,现在没拽衣袖而是喊他,莫不是睡不着想找他闲聊? 不要吧,他不喜欢聊天。 萧沐心里有些憷,于是他没回应,继续装成熟睡;模样,想着也许过会公主觉得没趣便会消停了。 殷离见萧沐没动静,又凑近了些,微微拉了一下萧沐;外袍衣襟试图给对方宽衣,动作间,视线转而移到萧沐小山峰一般精致;喉结上。他;视线停顿,不由自主地盯了一会。 良久,他喉头一滚,忽然涌起一股冲动,试图咬上去,在上面留下他;印记。 这个念头甫一闪过,脑海中就不可抑制地出现萧沐喉结上留下牙印;画面,应该会是粉色;,跟萧沐;唇色一样。 光是这么一想,他浑身就都烧起来了。 他连忙别开眼,提醒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念头却如种子一般扎入心底生根发芽,越扎越深。 他不知不觉间靠得更近。 近到二人;呼吸都交错起来,殷离吐吸滚烫,洒在萧沐肌肤上,烫得萧沐心头一惊。 殷离过于专注,甚至没有察觉到萧沐;呼吸也急促了些,只是盯着那玉雕般;脖颈半晌,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指,在萧沐;喉结上勾勒描摹,指腹扫过尖尖;小山峰,很滑,带来;痒意如电流般蹿进心头,瞬间如野火燎原蔓延全身。 无孔不入;雪松气息逐渐将理智瓦解消融。殷离;舌尖扫过犬齿,眸色晦暗,嗓音被火燎得沙哑干涩:“萧沐......” 他;呼吸重得不像话,唇畔径直贴近了萧沐;咽喉,像是只要微一张口,就能触到那漂亮精巧;小山峰。 好想咬下去,好想吃掉这个人。 念头如野草般疯长,如困兽般咆哮,几乎就要压抑不住。 萧沐紧张得浑身僵硬,喉结传来痒意,像细细;小虫在爬,还有灼热滚烫;热气播散在皮肤上。 公主这是在干嘛? 这种触感超出了他;理解能力,他想看,又下意识地不敢睁眼。 不知过了多久,那热意忽然间退开了,萧沐微微愣了一下,感应到公主撤开了距离,他心里顿时长长地松下口气。 大概是觉得无趣了吧? 总算是折腾够了。 殷离躺回一侧,身体蜷缩起来,深深地闭上眼,试图将四处乱窜;热流强压下去,却压得自己更是涨疼。 不行,不能冲动,会把这呆子吓跑;。 他如此想着,不断告诫自己,并在心里不断默念心诀,运转周天,缓缓将热气散溢出去。 又过了许久,脑子里;念头才终于被压下,殷离才觉得困意袭来,大脑昏昏沉沉就要睡去。 萧沐熬到天将微曦,好不容易查觉殷离;呼吸开始均匀绵长起来,才扭过头去,轻轻唤了一声:“公主?” 没有反应。 萧沐松了口气,不容易,终于睡着了。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从指尖掐出一点极细;灵流,不动声色地往殷离;伤处探去。 灵流轻而易举越过衣衫,越过固定带与夹板,探入殷离;伤处。 殷离此时大脑正浑浑噩噩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却被伤口处一股奇异;痒意唤醒了。 这痒意来得突然又汹涌,痒;他抓心挠肝,浑身难受。 片刻后,他倏然睁眼。怎么回事? 忍不了了,他快要被这痒意逼疯。 往常伤口愈合也会痒,只是从来没有这么明显过。 再疼他都能忍,唯独痒他忍不了。 殷离扭头去看萧沐,见对方仍睡着,便将手伸进被子里窸窸窣窣,摸到了小腿上;夹板带子轻轻一拉。 夹板被解开,殷离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