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捣蛋鬼遮掩气息，姜离也就不用有所顾虑。

口说无凭，眼见为实。

修成无量战意以来，姜离第一次在现实世界，开启这门秘术。

蓬勃无尽的战意，从姜离的心底涌出。在战意的刺激下，姜离形体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整个人体型膨胀，变得巨大而臃肿，并且体表覆盖上大量黑色，不止是符号还是文字的纹络，在姜离的身上组成一个玄奥复杂，邪恶狰狞的图案。

同时，姜离的头顶生长出一团团的肉赘，每一个肉赘上都浮现出一个姜离的面容。

面容表情各异，或是愤怒，或是杀气腾腾，或是好战成狂，或是疯狂，或是阴狠，或是恶毒……反正都是在表达一些负面情绪。

而并非法力境的姜离，竟然凭空悬浮起来，他的身下出现一座以黑气凝聚而成的莲台，莲台上的莲叶是一张张人皮，莲子是漆黑的骷髅，莲台主体更是以白骨为构架。

变得臃肿肥大的姜离，结跏跌坐莲台之上，面色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杀气腾腾，又或者是战意盎然，又或者是三种情绪兼而有之。

这幅形象，与原始真魔教派参拜的某些原始真魔神像，已经非常相似了。

当然，原始真魔形象万千，神像什么形态都有。姜离这种形态，只是比较常见的一种。

捣蛋鬼面具后的小嘴震惊的合不拢。

她的一双美眸，震撼的盯着膨胀，布满黑色纹理，头上长满肉赘，结跏跌坐在白骨人皮骷髅莲台上的姜离。

不过，她毕竟是大宗师，半只脚踏入炼神。再怎么震惊都不会动摇心神，更不会耽误正事。

在姜离开启无量战意的前一刻，她就把姜离直接拉入她的独立小空间中。

“真丑！快变回来！”

看了一会儿，捣蛋鬼觉得不好看，催促姜离快点变回来。

姜离也不怎么喜欢这种状态，从谏如流，关闭无量战意状态，体型极速收缩，肉赘消失，身下人皮白骨骷髅莲台也化作黑气涌入姜离体内。

捣蛋鬼再次拉着姜离回到先祖崖，姜离笑呵呵说道：“虽然很丑，但是很酷很霸气是不是？”

捣蛋鬼撇撇嘴，“就是丑，只有丑，以后不许变成那样，看着就恶心。”

“好吧！”姜离无奈的挠挠后脑。

“你怎么做到的？又是从未来借来的力量？”

“是的。”姜离点头。

捣蛋鬼面具后好看的眉心拧在一起，不解问道：“你借这种力量干嘛？那秘术强大是强大，但太危险了。况且，还会被扭曲心智，沦为原始真魔的信徒。”

“原始真魔算个屁！”

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姜离绝不可能是原始真魔信徒。

捣蛋鬼拧起来的眉头，这才松开一些。

“那可是法力境秘术，历史上原始真魔教派，多少自认为信仰虔诚，天赋出众的天才，因参悟这门秘术而疯狂，狂舞狂战而亡。”

姜离自信道：“前辈放心吧，我敢说，没有人比我更懂无量战意。况且，我修炼这门秘术，也并不是为了战斗的。”

事实上，就算姜离想用无量战意状态战斗，他目前也做不到。

催动无量战意状态战斗，最低底线也是法力境。姜离若以无量战意状态战斗，只需要一招，他就会被自己的攻击抽干一切，包括真气，精力，心神，寿命，甚至灵魂。

捣蛋鬼也是个七窍玲珑心，姜离只说了一句话，她就猜到了姜离的目的。

“你小子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前脚谋划先祖魔道，后脚又盯上原始真魔教派。你以为这些商国的魔道，都是你家开的吗？”

姜离嘿嘿笑道：“现在还不是，将来终于有一天，都会变成咱们家开的。”

“谁跟你咱们家。”

姜离一句话，捣蛋鬼的心都酥了，她妩媚的白了姜离一眼，可惜被面具阻挡，姜离看不到那绝代的风情。

调笑过后，捣蛋鬼摇头道：“你太异想天开了。原始真魔教派号称教派，可也并非所有教徒都愚忠于信仰。仅凭修成无量战意，你掌控不了那么大的一个势力。更大可能，你会被教派高层视作眼中钉。他们会千方百计的，除掉对他们产生巨大威胁的你。”

“前辈你说的对，不过那是在正常情况下。现在的原始真魔教派，正处于最不正常的状态。”

“又是从未来买来的信息？”

“是的。教派的现任教主就快不行了。他最多还能活三年，如今就已经掌控不了全局，教派总坛人心浮动，形式波云诡谲。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捣蛋鬼恍然，“这倒有可能。一百多年前，有天外邪魔入侵，传闻那位教主在剿灭邪魔的大战中，受到了伤及根本的大伤。看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这倒是姜离不知道的隐秘信息。

想了想，捣蛋鬼依然摇头，并不同意姜离的计划。

“即使教主换届，也轮不到你上位。况且，仅凭一个徒有虚名的身份，如何跟那些根深蒂固的老家伙斗。你不如隔岸观火，等新教主上位，你再与新教主合作，继而谋求下一任教主的位置。”

姜离也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