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郑迫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
果然,夫人说得对!多交朋友准没错!
封湛转身,他就跟着转身,一直跟在身后。
直到封湛拿着一本书
朝他扔去,不耐烦的嗤笑:“行了!带你去!”
“赶紧守着墓园去!”
郑迫乐了,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得意的跑了出去。
路上险些撞了林总管。
“林姨我错了!”
郑迫丢下一句话,人却跑得没影。
林总管无奈摇头,入屋:“将军。”
“您可看看,还需不需要准备其它新年礼?”
封湛抄着书本浏览,闻声,思索了一会:“往墓园送一份吧!”
话落,他似乎想到什么,补充道:“本将军亲自去送。”
西山军营每年一次的军演十分热闹,是时候把两小只带出去逛逛了。
封湛又抬眸看向那堆礼物,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阿迫今年的那份新年礼,一道送去墓园。”
林总管意外的抬头,想到郑迫闹腾的样子,她的眼角疯狂跳动。
半响,幽幽叹了口气:“老奴遵命。”
“那....落水院那边?”
桌案上的封湛脸色陡然间变冷,冷淡道:“按府中下人的份例分发即可。”
林总管看着他那副模样,似乎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低头离开。
封湛放下册子,站了起来,走到衣柜旁。
犯牢骚。
带着两小只出门,穿什么好呢?
封湛的脑中蓦然间闪过一帧画面,好似那女人极为爱穿黄色的衣裳。
他极轻的笑了一声,看着柜中清一色的深色衣袍,头一次犯了愁。
罢了....现在让制衣坊赶一件去!
这还是战神将军头一次为穿什么而发愁。
........
此时,邕乙侯府。
府内冷清多了,不似有年味,直到一阵马车的轱辘声越来越近,停在府内口。
打破了府内的宁静。
侍女赶忙进去通报。
“夫人!闽南府的玉老夫人来了!”
祁禾灵正往脸上添着淡妆,都是上好的胭脂水粉。
她神情淡淡的放下眉笔,冷漠道:“知道了。”
府内正厅。
“祖母怎么提前来灵儿这贺年了?”
祁禾灵一身嫩粉色的对襟锦裙,披着红色的大氅,用的是上好的布料。
玉氏不过是看了一眼,便知那布料价值不菲。
一张老脸少了补品的滋润,显得极为沧桑:“想来侯爷对你是极好,吃穿都是给你最好的。”
那语气酸溜溜的,祁禾令又怎么会听
不出来?
她轻笑了一声,小声咳了几下,状似柔弱道:“祖母,灵儿自产后便虚得很。我们家侯爷心疼我,便变着法子给我补。”
“怎么,父亲没有孝敬祖母吗?”
玉氏垂眸,黯淡了一瞬,心中默默咒骂了几声。
半响,才有些冷淡道:“你祖母我老来命运悲惨,全部家财都被你长姐夺了去。如今年末,连一件新衣裳都没有。王爷更是下令缩减开支,灵儿不知吗?”
祁禾令当即惊讶道:“是吗?”
“那父亲可太过分了,该为您补身体才是,怎么能如此亏待您?!”
她看似为玉氏抱不平,实则是故意不想接玉氏的话。
毕竟玉氏意有所指,她不是听不出。
果不其然,玉氏憋到极限,老脸带着怨:“这也不怪王爷,其实都是祁雁知祸害的。倒是灵儿你,不是说要帮我吗?”
玉氏此行,一为在祁禾灵这捞银钱,二为来兴师问罪。
上次祁禾灵入宫告状,第二日太后就把祁隆昌叫进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祁隆昌灰头土脸的回王府,不好对她发作,第二天却将她院落里的月银全给扣没了。
玉氏气不过。
“灵儿便是这么帮我的?”
祁禾灵越是装模作样的咳嗽,玉氏便越加过分的逼问。
祁禾灵只能露出苦涩的笑:“祖母当真是冤枉我了。那会入宫,就是为了帮您,长姐竟联合五公主,召唤毒蝎将我咬伤,至今还疼着呢。”
边说着,她还边露出被毒蝎咬伤的地方。
玉氏冷淡的瞥了一眼,长驱直入:“所以,你便准备就这么算了?”
祁禾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嘴角扯了一下。
不过一瞬,她又恢复那副柔弱的模样:“祖母,不是灵儿想算了。只是长姐如今,有皇后相护,她又立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