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敢啊.....”
“呜....”
祁雁知悲伤不已,窝在皇后肩膀处,轻声啼哭。
封湛忍不住撇过头。
饶是他这种看过太多祁雁知装模作样的行为,都忍不住差点信了她的无意。
圣上哎了一声,一脸的不赞同,挥手向着太后的方向,直言道:“母后您多心了!”
太后反驳:“她方才就是这个意思!”
“母后!”皇后呵斥道:“是您自己容不下雁儿,便把她说的所有实情都往自己身上代入。”
“您便因为如此,自己心怀猜测,便动手打了她,实在...荒缪!”
祁雁知轻抬起头,哑声:“自然不止因为如此.....”
她嘴角向下撇着,看着很是可怜。
封湛抬眸:“哦?那还因为何事?”
圣上不轻不重的看了他一眼。
也不能让他收回那般赤裸裸好奇的眼神。
祁雁知扯了扯嘴唇,抬眸望向男人。
那眼周满是泪水,挂在眼睫上,随着她眨眼,一颤一颤的。
封湛觉得手痒。
无意识的将手伸了过去,触碰掉那将落的水珠。
祁雁知下意识的后仰。
“咳!”
圣上轻声提醒:“行了,在皇宫呢!”
“要擦泪怜惜什么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虽是斥责声,语气中却有一丝调笑。
皇后也认同的笑了笑,有些小欣慰。
封湛面不改色的收回手。
祁雁知在心中怒骂了一遍狗男人,占她便宜!
继而又接着说道:“最后一件,便是上次雁儿回闽南王府闹下的了。”
祁雁知有些害怕的握着皇后的手。
“这事,将军当时也在。”
她这么说,封湛就明白过来了。
心中顿时有些疑惑。
所以太后今日不止是为军营之事来寻祁雁知麻烦的?
“那日
雁儿回闽南王府,临走之际,祖母将当年母妃的嫁妆,归还了一些给我。”
祁雁知望向皇后:“这事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
皇后点了点头:“确实,当年你母妃为你准备来不少嫁妆,怎地今日才到你手上?”
她的语气中带着诧异。
“不可能吧!”
祁雁知淡声道:“当年雁儿入战神府,身边的嫁妆不到五件,都是寻常铺子里的东西。”
说到这,皇后已经拧起秀眉了。
不悦之情,昭然若知。
“想来二妹定是回了闽南王府,听了祖母的话,误会了我些什么,便跑过来告诉太后娘娘。”
突然被点到名的祁禾灵心里咯噔了一下。
连忙跪了下来:“长姐,禾灵并不知晓你当年并未拿到母妃嫁妆。”
“祖母求我进宫问问,我还好奇呢。”
太后冷淡且疏离的瞧了她一眼。
祁雁知更是淡淡一笑:“便是因为这事了,雁儿想念母妃,想得紧,便想着要把母妃留给我的东西拿回一些。”
想念闽南王妃......
封湛顿时黑了脸。
周身气场都变了。
果然!她还想着她那个恶毒的母妃!
祁雁知感觉到身侧男人情绪的变化,眼神顿时闪了闪,低眉继续说着。
“太后娘娘不知实情,雁儿便想着解释,岂料太后娘娘竟觉得雁儿在骂她...无知....”
圣上了然一般后仰了下身体,抬头,挑眉。
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皇后冷斥了一声:“原来是母后自己太过敏感,便要来惩罚雁儿。”
“果真无理!”
太后咬着牙,手端正的放在腹前,冷笑:“倒当真由你颠倒黑白。”
祁雁知的眼珠子转了转,抬头轻声问道:“那太后娘娘,雁儿刚刚所说,可有一字与您方才单独禀告时有所不同?”
太后的眼神很是阴狠:“你若无辱骂哀家之心,为何不肯认错?”
祁雁知一脸无辜:“雁儿认错了啊!”
“雁儿明知自己并无您所说之意,但见您生气要打我,也赶紧先向你示弱了啊
!”
“我也不知,您今日究竟为何这般对我?”
“难道.....”
她刻意的停顿,引来几人的注意。
祁雁知抬眸,看了眼身侧的封湛,小声委屈道:“难道真因雁儿去西山军营救了人,便容不下雁儿了吗?”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绞着衣裳,瞧着很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