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乌瑟尔居然一点看的意思都没有,沈宴扰了扰头,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看了看在石头上晒了背面晒正面的手臂,沈宴又走去问赵阔:“你似乎对乌瑟尔也有兴趣?” 若是没兴趣,沈宴觉得以赵阔的性子,已经将那手臂大卸八块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时刻守着。 赵阔小声道:“其他的不说,倒是有个疑惑我想弄清楚,他是如何维持生命的,这一百年,他在地底又是如何避免被污染源感染,正常地存活到现在。” 沈宴心道,这个乌瑟尔果然全身上下都是秘密。 沈宴又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刨的木料似乎并非桌子板凳。 赵阔:“给你做一个圣器箱。” 沈宴一愣,他的圣器小巧得很,用根绳子挂身上或者直接呆手腕上就行。 赵阔瞟了一眼石头上的手臂:“他的力量现在估计只剩下第七序章左右,但曾经的一位第三序章者,且在地底呆了上百年,或许有什么难以想象的际遇才让他以这种方式活着,他的危险绝对不是普通的第七序章的职业者能比。” “又不能时时刻刻在这里盯着他,所以,只能走到哪将他带到哪。” 沈宴:“……” 别人的圣器箱装圣器,他的倒好,装只手臂。 每天背着一只手臂到处跑,感觉……挺诡异。 赵阔用一些现成的木料,刨了刨边缘,然后用钉子钉了起来。 看上去十分简单,但也弄到了中午。 用皮革镶嵌进箱子里面,做了一条斜着背的背带。 沈宴试了试,还算合适。 赵阔又找来一些旧的布条,将整个箱子缠了起来,一个奇怪的圣器箱完成。 在沈宴看来多少有些奇怪,但其实各种各样自制的奇怪圣器箱多了去了。 能装大型的圣器就行。 佣兵之城,对什么奇装异服的包容难以想象。 这个箱子的上方是一块活动的木板挡着的,也就是说从里面就能顶开,想晒太阳晒太阳,想在里面躲着睡觉也行。 沈宴看看天色,该到面铺上吃午饭了。 背着箱子走到手臂面前:“乌瑟尔导师,要不我带你去看看佣兵之城?你也有百年没有见过佣兵之城了吧。” 乌瑟尔曾经是一个喜欢四处游荡的老巫师,将他限制在佣兵团的范围活动,估计也难受。 加上他现在这状态,他自己四处逛也不方便,城里还有抓捕他的人呢,他偷盗药材熬让手臂不腐败的魔药,闹出的动静 也不小。 还不如跟着沈宴的脚步,到处看看。 沈宴本来以为要费一些口舌才能劝动乌瑟尔,结果乌瑟尔直接道:“百年了啊。” 声音有些落寞,悲哀,沧桑。 其中的一些感情是沈宴无法理解的,有眷念,有回忆等等。 “看看也好。”他这些时日,一直躲着人群,的确没有认真看过。 沈宴将手臂装进箱子,手臂顶开上面的移动板,露出几根手指在外面。 沈宴:“……” 乌瑟尔到底是怎么看这个世界的?似乎手臂也没有眼睛。 真是奇怪的存在,甚至和幽灵也不同,沈宴并没有发现手臂里面藏得有幽灵,况且幽灵是无法拿起实物的,乌瑟尔却能用手臂做不少事情。 沈宴说道:“乌瑟尔导师,你这手臂太显眼了,上面的渎神之刑一眼就能被人认出来。” 没人会管沈宴背的是什么奇怪东西,他当初抗尸体出城去埋,其他人也仅仅是投来好奇的目光,然后爱干什么干什么。 但乌瑟尔现在可是治安亭追击的对象。 所以,等沈宴背着箱子出发的时候,箱子中的手臂包括手指都缠上了布条。 嗯,一只奇怪的木乃伊手臂。 走在街道上,其实乌瑟尔一但说起话来,跟个话痨一样,怎么也说不完。 沈宴表示理解,老年人嘛,还是一个被关在地底上百年的老年人,那些寂寞孤独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还不知道,但若是现在都没点话痨,那才不正常。 不过,他的话也就沈宴一个人听得道。 沈宴成了他唯一的一个倾诉着。 久而久之,沈宴在他心中应该也会有一点不同吧。 声音从身后的箱子传来:“佣兵之城还是像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 从一位经历丰富的老人口中说出来这样的话,沈宴似乎也有了一些不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