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而女人,只能成为男人的附庸…… 如何尽心尽力的为父皇分忧,让父皇见到家族上下的忠心和能力,这才是京兆韦氏应该做的事情。 韦妃听着,也只能依从。 毕竟眼下韦正矩被“百骑司”带走收押,万一韦弘光之死与韦正矩有些牵扯,那么能否活着走出“百骑司”的大牢都是问题,求娶晋阳公主一事自然无从谈起。 李慎又叮嘱道“孩儿不能时常进宫,母妃一切都要稳妥为主,韦弘光之事放在心里就好,一切都待‘百骑司’那边调查过后看看结果再说。依孩儿看来,韦弘光既然敢在京兆府大堂上撞柱而死,就意味着再无线索可以查明其意欲隐瞒之事,否则他岂不是白死了?纵然牵扯到韦家,没有真凭实据也绝对不敢攀扯母妃。” 他唯恐韦妃沉不住气,在宫里胡乱打探,反倒惹人注目,留下话柄。 韦妃美眸翻白,没好气的白了自家儿子一眼,嗔道“你当母妃是傻子么?这种时候自然是一动不如一静,做多错多。不过你当真认为房俊会从中作梗,破坏咱们家求娶晋阳公主?” 李慎不禁大为头疼,自己说了半天,母亲居然还心存侥幸,抱着这等幻想…… “母妃应当知道,这个时候哪怕猜错了房俊的心思,也绝对不能得罪他。父皇远征辽东,京中之事皆有太子哥哥监理,若是房俊借着太子哥哥的权势打击韦家,谁能阻拦?房俊的手段,母妃应当知晓一二,绝对不可使其成为韦家之敌对。” 房俊的名声那是一场一场实打实打出来的,资历深厚如令狐德棻,权势强横如长孙无忌,乃至于窦家、于家,甚至是元家,哪一个不是在他手底下灰头土脸?元家更是被其蛊惑民意,一把火将数百年的基业少了个精光…… 历数房俊之战绩,堪称恐怖。 而且这厮是个棒槌,谁都敢冲上去砸一棒子,他连长孙无忌都不怕,还能忌惮京兆韦氏? 韦妃一想起房俊的彪悍战绩,心里也忍不住突突,只得颔首表示认可。 李慎这才长出一口气…… 房俊从京兆府大门出来,越想越觉得憋屈。 那韦正矩仰慕长乐公主,听闻了自己与长乐公主之间的绯闻,故而将自己当作情敌一般对待。 可问题是直至眼下为止,自己与长乐公主之间依旧清清白白,却凭白受了这等冤枉,跟谁说理去? 甚至李二陛下也数度因为这些绯闻责罚于自己,真真是令人窝火得紧。若说自己尝到了甜头,进而受些委屈也不为过,可自己也只是牵牵手,搂搂腰,就要承受这等“污蔑”,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去终南山!” 房俊一咬牙,带着麾下亲兵出了城门,策骑沿着官道向南而去,直奔长乐公主于终南山中的道观。 既然凭白受了这等冤屈,那就得跟长乐公主将“罪责”坐实了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