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不定,忙问道“叔父何以这般恼火,是谁惹您生气?跟小侄说说,小侄给您出气!” “还不是你这个孽障?!” 丘行恭戟指怒道“让你暗杀高季辅,断去晋王一臂,以此作为向太子投诚之阶,你可倒好,唯恐天下人不知高季辅之死与储位之争有关系是吧?居然在明德门外光天化日之下搞暗杀,简直愚蠢透顶!” 丘英起脑子里还迷迷糊糊没清醒过来,闻言挠了挠头,一肚子委屈道“咱们刺杀高季辅的目的,不就是剪除晋王的羽翼,以作为向太子投诚的投名状么?既然是投名状,那自然是影响越大、后果越大,效果也就越大!将高季辅这样的高官当街刺杀,给予晋王一系的震慑简直无与伦比,如此才能更好的彰显咱们丘家人的忠心耿耿!这有什么错?” “我……娘咧!” 听着丘英起非但不认错,反而振振有词予以狡辩,丘行恭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暴怒之下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大骂道“简直榆木脑袋,愚蠢至极,朽木不可雕也!” 丘英起被踹得直咧嘴,心底虽然恼怒,却也不敢反驳,毕竟这叔父当年威名赫赫,如今虽然垂垂老矣却余威犹在,心底发怵,只得唯唯诺诺“是是是,叔父教训得是,都是小侄的不是。” 丘行恭发泄一通,见到这混账一脸不忿的模样,才不得不耐着性子分说道“如今储位之争搞得朝野上下沸反盈天,陛下虽然属意晋王,可朝中绝大部分文臣武将却尽皆支持太子,毕竟太子才是嫡长子,名正言顺,那些个御史言官整日里上书,请求陛下剥夺晋王的官职,并且下诏确认太子的储君之位,否则纲常倒转、天下不靖,陛下为此不胜其烦。你可倒好,这个节骨眼儿如此大张旗鼓的将高季辅刺杀于明德门外,恨不得弄得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真当陛下提不动刀、杀不得人了?” 丘英起这才觉察到惶恐,战战兢兢道“这可如何是好?” 丘行恭一看他这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愚人、笨人他这辈子见过无数,可何曾见过这般愚笨之辈? 整个丘家怕是都要被这个蠢货给坑了! 丘行恭阴着脸,冷声道“这几日你就带着你那些属下躲在这庄子里,不能出去,任何人都不能见,待老夫寻一个机会面见太子,看看太子是否肯接收下咱们这份投名状。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太子有这个魄力,否则若是没有太子从中转圜,不仅你这条小命保不住,咱们丘家都将要遭受牵累!” 丘英起惶恐道“何至于此?叔父不要吓我!” 丘行恭愤声道“还何至于此?咱们丘家这回不被你牵累得诛灭三族都算是命大!让你刺杀高季辅,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杀了就完了,居然自作主张闹得满城风雨,简直愚蠢至极!” 丘英起唯唯诺诺,一声不敢吭。 丘行恭懒得与他多说,一甩袍袖,道“你就待在此处,等某的消息!” 言罢转身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