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儿不解“盟友?去哪里找盟友?” 房秀珠神秘兮兮,压低声音道“淑儿嫂嫂你大可以去母亲那里,跟母亲说希望咱家开枝散叶,请母亲给二兄多纳几个妾室,多子多孙,家族兴旺嘛。然后母亲必然会问你何人合适,你便说不如从熟悉的人家找一个适合的女子,反正当初倾心仰慕二兄的姑娘多得是,而二兄为人最是顾念旧情,若是当初的故人,进门之后他必然倍加宠爱。届时,新人进门知晓是嫂嫂你的建议,必然对你感激不已,顺理成章的就站到你这一边啦!到那个时候,你和新人都是二兄宠爱的人,谁还敢欺负你们?” 小丫头越说越兴奋,差一点手舞足蹈起来,大抵是因为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计策绝妙,难掩得意之情。 萧淑儿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先前还只是怀疑,她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必然是有人指使房秀珠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话。 高阳公主? 武媚娘? 都有可能,但是……目的是什么呢? 萧淑儿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只好试探着问道“……但假若母亲问起,有何人适合,我该怎么说呢?毕竟夫君以往的故人,我认得的不多。” 房秀珠高兴道“你可以说……”话说半截,忽然眼珠儿一转,说道“那自然是请母亲做主啦,总之只要是二兄的故人,母亲有熟悉,这样的人选岂不是更妙?” 萧淑儿似笑非笑,颔首道“小妹说的的确有道理,要不……先讲这事儿跟你二兄说说?” 房秀珠吓了一跳,小手儿直摇,道“不可不可!二兄这人最是正直,嫂嫂若是提出来,二兄为了避免被当成那等贪新厌旧之人,肯定是要拒绝的,只需向母亲征询便好。” “哦,那就依着小妹,闲暇了,嫂嫂就去问问母亲。” “嗯嗯……那个,嫂嫂,我还要去前院看看,就先不陪你啦!” 萧淑儿温婉一笑“快去吧!” 房秀珠赶紧转身,快步走掉…… 萧淑儿看着房秀珠娇俏的身影,心底疑窦丛生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房俊赶到前院的时候,父亲房玄龄正陪着一位年月五旬、相貌清奇的老者说话,母亲卢氏则在一边相陪。 进了正堂,房俊弯腰施礼“房俊见过贵客!” 那老者急忙起身,不敢受礼,道“岂敢岂敢!房少保乃是当朝重臣、帝国柱石,老朽焉敢受此一礼?” 两人谦让,卢氏则起身瞪了一眼房俊,不悦道“什么贵客?此乃汝舅公,血缘嫡亲,却是相见不识。” 老者哈哈一笑,捋须道“妹妹勿怪,说起来也是为兄的不是,自从前隋败亡,老朽辞官归乡,一门心思编撰《后魏纪》,足不出户不问世情,哪里能够识得吾家这千里驹?” 这番话,显得对于房俊非常尊重,绝不因辈分的缘故以长辈自居。 房俊这才恍然,原来此人是卢彦卿,其父卢怀仁乃是当代卢氏家主范阳郡公卢思道的堂弟,同是范阳卢氏嫡支,忙道“原来是舅公当面,晚辈失礼,还请宽宥。” 这位算得上是当世名儒,在幽州一带闻名遐迩。 房玄龄亦颔首道“三郎与贵府结亲,更是亲上加亲,咱们一家人,要常来常往才是。” 卢彦卿面色一喜,连声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房俊则看了父亲一眼……按照往常,自持清高、不屑于结党的房玄龄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难道父亲是因为我此次晋升军机处失败,所以打算多多联合盟友,竖起房家这杆大旗? 待到房俊入座,卢彦卿也坐下,双方就一些定亲的具体事宜洽谈。 说是洽谈,实则并无多少商议之处,往往都是一家提出要求,另一家毫不犹豫的应允下来,整个过程甚是和谐。 待到正事谈完,卢彦卿看着房俊,微笑道“老夫今次进京,除去为了孩子们的婚事尽一番心力之外,亦想要见一见二郎,有一事告知。” 房俊一愣,忙问道“岂敢当舅公这般抬爱?若是有事,尽管书信相告即可。” 卢彦卿摇摇头,神色凝重,道“此事事关重大,老朽不敢呈于书信,万一有失,影响甚大。” 这下就连房玄龄也好奇了,问道“兄长所言,不知究竟何事?” 卢彦卿沉声道“如今长孙冲被暗杀一案,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老朽虽然居于幽燕之地,却也有所耳闻,甚为二郎之遭遇心生愤慨!” 顿了一顿,见到房家几人都向他看来,这才说道“就在长孙冲遇刺当夜,青州水师屯扎在河间府的船队连夜启程,溯流而上,正巧撞见整个暗杀之经过,甚至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