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惹,别人才不会惹你,你若是软乎乎的,谁都想上来捏两下!那房二如今为何如此风光?不就是长了一身横刺儿,谁伸手就扎谁嘛!” 许氏姊妹“……” 这么一说,怎么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 爹爹到处张扬谁娶了她们俩都得拿出一大笔彩礼,居然是为了她们未来在夫家的地位着想?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冤枉爹爹了? 许敬宗抱怨了一通,生了一会儿闷气,将一壶美酒喝光了,瞅了瞅外头太阳还有老高,正是晌午的当口,便不理会两个闺女,径自叫来侍女伺候着洗浴一番,睡了个午觉。 许氏姊妹呆呆坐在那里,相视一眼,今尽皆无言。 真的是搞不懂老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何时真心诚意,何时老谋深算…… …… 一觉睡到日头西斜,许敬宗才悠悠醒转。 近日心头烦躁,心情郁结,晌午酒喝得有点多,头有些晕。命人煮了一碗醒酒汤喝了,这才起身洗漱。 坐在堂中泡了壶茶,慢悠悠的饮着,享受着窗外花树之间吹过来的凉风,心情却怎么也安稳不下来。 贞观书院啊…… 想了想,许敬宗放下茶杯,换上一套青色直裰,戴着幞头,坐着马车便直奔房府。 到了房府门前,从马车上下来,早有房府的门子迎出来,一见是许敬宗,连忙上前道“原来是许黄门,吾家家主去往骊山避暑,怕是要一段时日才能回府。” 眼下长安城房府几乎就是房俊当家,房玄龄致仕之后不问政事,整日里忙活着《字典》的编撰,偶有闲暇亦是含饴弄孙,几乎不与朝中官员往来。房遗直是个书呆子,脑子里除了书还是书,得知老爹编撰《字典》,颠儿颠儿的凑上去帮忙,家中琐事一概不闻不问,随着房俊折腾。 提起房玄龄,许敬宗又是一肚子气。 就算咱人品不咋滴,办事没底线,走到哪里都讨人嫌,可咱这满腹经纶总该不会是假的吧?论学识,数遍整个大唐也没几个比得上自己! 结果自己巴巴的送上门去毛遂自荐,想要参与《字典》编撰,被房玄龄毫不犹豫的给拒绝了,说什么《字典》是他毕生心血,绝不肯成为某些人扬名立万、捞取政治资本的工具…… 娘咧! 想起来就一肚子气,老子就那般不堪? 再者说了,做学问跟人品有个屁的关系! …… 许敬宗阴着脸,道“吾不找房相,吾找房二郎。” 门子忙道“那您稍等一会儿,二郎正在府中会客,容小的去通禀一声……” 许敬宗不耐烦道“速去速回!” 门子连忙将许敬宗让进大门一侧的耳房中稍后,自己跑去后院,少顷,回来道“二郎请许黄门正堂相见。” “带路!” 许敬宗背着手迈着方步,跟着门子来到正堂。 房俊已经迎到门口,不论如何,人家许敬宗的辈分资历摆在那里,亲自登门,总归不能失了礼数。 “哎呦,这是那股香风,将许世叔吹上门了?许世叔才学冠绝当世,小侄早已倾慕万分,却一直未有机会向世叔请教,今日世叔登门,令寒舍蓬荜生辉呀,来来来,世叔快请。” “呵呵,房二郎当真是有教养啊,以你如今的地位,这般执子侄之礼,老夫可受不得啊,哈哈。” 一老一小,一见面便唇枪舌剑一番。 脸上笑嘻嘻,心里恨不得啐对方一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