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够为君分忧、不负所托。 就犹如这一株白玉兰一般,平素绝不争奇斗妍极尽芳妍,甚至令人心生厌烦、不忍卒睹,可一旦春风吹拂阳光普照,他便会盛放出生命力极其旺盛的花朵,充满了勃勃生机,艳冠群芳! 李二陛下一时间有些恍惚失神,自己这难道是……想那个棒槌了? 呸呸呸! 连忙摇摇头,将这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逐出脑海,迈步走向花树之间那一张躺椅。 那棒槌固然有些本事,可每一回都可着劲儿的跟自己作对,过几天回到长安,挟“封狼居胥,勒石燕然”之盖世功勋,只怕尾巴更会高高翘起,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得意洋洋。 只要想想那棒槌的嘚瑟样儿,李二陛下便恨得牙痒痒…… 王德轻手轻脚的将一壶热茶放在躺椅旁的茶几上,斟了一杯,放在李二陛下触手可及之处。 李二陛下伸了个懒腰,抬手将茶杯拿来,浅浅的呷了一口,微微蹙眉,问道“今年的春茶还未到节气?” 王德道“尚需十天半月才行。” 李二陛下叹了口气“朕这嘴被这个茶给养刁了,以往每每饮之,都能甘之如饴回味无穷,如今却非新茶不能入喉……当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故人诚不我欺。” 王德和褚遂良面面相觑,喝个茶而已,这都能扯到这等高深的品德境界上? 他们自然不会明白,李二陛下只是睹物思人而已…… 饮了口茶水,抬头看看玻璃穹顶山透过来的温暖阳光,李二陛下翻开手中书卷,躺在躺椅上,惬意的看起书卷。 春光明媚,照在暖棚内枝叶青翠的花树之上,洒下一地斑驳。 一阵突兀的脚步声,打乱了这难得的惬意宁静。 李二陛下蹙起眉,将书卷合拢,握在手里轻轻的敲打着躺椅扶手,目光看向暖棚的入口。 未几,一身戎装的李君羡快步入内,在李二陛 李二陛下握着书卷敲敲扶手,淡然道“说吧。” “喏!启禀陛下……” 李君羡吐字清晰,语音轻快,三言两语便将刚才朱雀大街上发生的闹剧详尽道出,令闻听之人有若目睹。 禀告完毕,李君羡便闭上嘴巴,垂首肃立,等着皇帝的裁决。 李二陛下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是握着书卷的那只手明显用力,手背青筋浮现…… 良久,李二陛下才沉声问道“那孽障如今何处?” 能让李二陛下如此自然的以“孽障”称呼,普天之下,唯有一人…… 李君羡答道“荆王殿下离去之后,蜀王殿下便将随行禁卫尽皆打发回府,自己则去了宗正寺领罪。” “嗯?” 李二陛下略微错愕。 这孽障什么情况? 以往每一次犯错,哪怕自己这个父亲棍棒交加呵斥鞭挞,那厮亦是梗着脖子,不肯认一次错。 这回居然惹事之后主动前往宗正寺……也就是说,他认识到自己做错事了? 可既然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很有可能面临严厉的惩罚,却为何偏偏要去做呢? 沉吟少顷,李二陛下问道“蒋王怎么说?” “蒋王殿下本来要与蜀王一同前往宗正寺认罪,但是被蜀王呵斥,说是这等风头,不能分润给蒋王,并将其赶走……”李君羡一五一十据实以报,没有半句妄言修饰,没有半点主观倾向。 李二陛下愣了一愣,忽而笑起来“哦?呵呵,这倒真是让朕意外啊。” 说着,笑容愈发开朗起来。 李君羡“……” 陛下,您难道不是应该雷霆震怒么?哪怕压制怒火一脸阴沉,那也不应该笑啊。 难道您不知道这件事会在民间对皇室的声望造成多大的影响么? 看着陛下脸上明媚如春光一般的笑容,莫名其妙李君羡打了个哆嗦,觉得有些瘆得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