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露面成为官吏,长此以往,恶性循环,使得女人的地位彻底沦陷。 如今薛万彻通过奴隶贸易开始赚大钱了,腰杆子自然就硬了起来,一贯强势的九江公主如何忍受?偏偏薛万彻又是个犟驴,一味的压制非但不能使其屈服,反而会适得其反,加速夫妻之间的裂痕,所以九江公主这是打算釜底抽薪,干脆将造成薛万彻腰杆子硬挺的根源给截断。 也未必就没有借机斩除薛万彻往房里划拉年轻漂亮的新罗婢的意思…… 而给予薛万彻这些好处的房俊,非但得不到九江公主的感激,反而将他视为撺掇薛万彻大振夫纲的罪魁祸首,没骂娘就算有涵养了,还指望着能有好脸色给他? 房俊讪讪一笑,有些尴尬。 他起初的确有撺掇薛万彻的意思,因为听了薛万彻的诉苦,觉得这厮很可怜,与历史上的房遗爱简直同病相怜,难免有些物伤其类,凭什么你们大唐公主就可不守妇道为所欲为? 身为大唐驸马,何其难也! 不仅要背负“王八”之耻辱,甚至要随时被野心勃勃的公主们牵连,夺爵下狱只是等闲,身死族灭屡见不鲜。 让薛万彻腰杆子硬一硬,给九江公主添添堵,何乐而不为…… 然而此刻被人家打上门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到底,这是人家的家事,而且后来又证明了九江公主并未让薛万彻当王八,只是与侍女“假凤虚凰”的尝试一番新花样,房俊难免心虚。 想了想,问薛万彻道“大将军以为如何?” 你们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我一个外人掺和个什么劲儿?先前的举措已然不地道了,这会子究竟如此处置,还是你们两口子商量着来吧,无论如何,不是我的锅。 当然,当着九江公主的面儿如此询问,借给薛万彻十个胆子,他敢说个“不”字?这位大将军所有的勇气,都在怀疑九江公主不守妇道的时候用尽了,本就是一个夯货,如今更是被九江公主拿捏得死死的…… 果不其然,薛万彻垂头丧气道“依照公主的意思便是……” 房俊便道“那便按照殿下之意,稍候微臣知会金法敏那边一声即可。” 九江公主却似乎看出了房俊的用意,淡淡道“二郎与吾家四郎交好,本宫自然欢喜,只是旁人之家事,即便亲兄弟亦要置身事外,贸然插手,很容易里外不是人。” 房俊颔首,这算是警告了,忙道“殿下误会,微臣于薛将军虽然差着辈分岁数,但幼时便跟在薛将军身后四处玩耍胡闹,这份感情,便是家人亦不过如此。以前是薛将军带着微臣玩耍,现在微臣手里有发财的路子,不分润给薛将军,难不成还给外人?肥水不流外人田,除此之外,绝无他意,还望殿下明鉴。” 薛万彻感激得热泪盈眶,好小子,不亏吾当年带着十一二岁的你喝花酒打群架斗狗耍钱…… “哼。” 九江公主轻哼一声,算是接受了房俊的解释。 虽然明知这棒槌根本就没安好心,可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人肯低头服软了,再若是不依不饶,那就是愚蠢了。 瞅了房俊一眼,道“既然二郎也说了咱们不是外人,那有一句话,本宫觉得还是得提点一下二郎,以免你行差踏错。” 房俊谦虚道“殿下请讲。” “二郎年少有为,甚得父皇器重,还当自爱才好,往后莫要与本宫那位房陵姐姐有所瓜葛……” 房俊瞪大了眼睛。 咱何时与那荡妇有瓜葛了? 冤哉枉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