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但天高皇帝远的,谁也恶心不到自己不是? 而且新罗贫瘠,建设起来相对容易,自己更能够施展一身才学,说不定就能将其经略成富庶之地,永为大唐屏藩,那自己亦能青史彪炳,流芳于后世了…… 只是这等事他不敢跟旁人商议,唯有等着房俊回京,他便找上门来。 信任房俊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房俊在新罗王的敕封一事上,拥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房俊沉吟良久,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终究叹息一声,道“殿下可知,你是诸多皇室子弟之中,最无可能担任新罗王的那一个?” 李恪默然,良久,道“本王自然知晓。” 前隋遗臣要打压他,以示忠心,表示与前隋再无瓜葛,一心一意的做一个大唐的好臣子,李恪处境艰难。然而,那些人便能眼看着李恪去到新罗称王称霸一手遮天么? 原因,还是因为李恪身体里的前隋之血脉…… 试想,这样一位与前隋有着血脉传承的皇子,一旦去了新罗为王,主政一方,得有多少心念前隋之人、亦或是政治投机之人,愿意随其前往新罗?这些人聚集在新罗,励精图治,搞不好,将来的新罗会成为大唐的心腹大患! 将皇室子弟敕封为新罗之王,是为了给大唐建立一个屏藩,却不是为大唐树立一个野心勃勃的敌人,等到将来羽翼已丰,反噬中央…… 李恪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但是他不甘心,所以追上门来,向房俊问策,也希望能够得到房俊的支持。 房俊苦笑道“殿下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为何还要来为难微臣呢?” 李恪两手一摊,无奈道“本王实在是别无良策,只好厚颜前来求助于二郎,还望二郎念在昔日情分,助我一臂之力。” 得! 这位还耍上无赖了…… 房俊无语。 思索一番,才问道“太子殿下,可否知晓此事?” 李恪道“本王心中犹豫,未曾前去言说。” 他当然知道太子对于此事的看法乃是重中之重,若是太子认为他前往新罗是个威胁,那么即便皇帝心里同意,也绝对不会颁布诏令,让他成为新罗之王。 房俊点点头,道“依微臣之见,还是应当问问太子殿下的想法,若是太子殿下并无顾虑,或许可以试着说服陛下,若是太子殿下不肯……殿下心中也不应心存怨怼,那毕竟是人之常情。” 李恪颔首道“本王自然知晓!这件事,太子不肯才是正常,若是肯……那才是天大的人情,无论能否成行,本王亦应当牢记,终生不负太子之宽厚博爱。” 房俊挠了挠眉毛,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位吴王殿下岂是心里明镜一般,知道此事难如登天,却总是不甘这一辈子便蛰伏下来,当一个富贵闲王,百年之后,郁郁而终。 成与不成,都要努力去争取一番。 就算最终泡了汤,也算是对自己有一个交待…… “那行吧,太子那边,谁去说这么事情?” 李恪理所当然道“自然你去,你与太子交情甚好,又屡次相助,放眼朝堂,还有谁的面子比你大?” 房俊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笑了,恼火道“殿下这不是难为人么?你让微臣去跟一位太子说,请他让他的兄弟跑去边境之外,与他一样将来掌控一国?开什么玩笑!” 李恪自然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搓搓手,便道“要不,将来你求娶长乐的时候,本王投一张赞成票?” “噗” 房俊将喝到嘴里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一边呛得咳嗽,一边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恪。 你这人,还有没有底线? 卖妹妹的事情居然也干得出来! 简直了…… 喘匀了气儿,房俊一拍桌子,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