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统统抓起来治罪? 那么问题来了,若是治罪,处以一个什么罪名呢? 调戏國家乾部? 房俊低头俯视身下,心中暗叹一声。 这事儿若是放在上辈子,自己怕不是来一个扫荡群雌? 哦,上辈子也不敢…… 陷身官场,太多桎梏,身不由已。 房俊不由得仰天一声长叹“吾要这铁棒何用……” …… 醉仙楼后院小楼。 李孝恭穿着一身常服,高大魁梧的身躯端坐在地席之上,伸手请房俊饮茶,随即无奈叹气道“二郎何以这般嚣张?某这醉仙楼大抵是与二郎八字不合,否则为何每次二郎前来都要搞出一些意外。” 李孝恭乃是李唐宗室第一名将,宗室之内能够与李孝恭相提并论的,勉勉强强也只有一个现在替陛下执掌“百骑”的李道宗…… 放眼关中,无论是世家门阀还是勋臣贵戚,哪一个敢在李孝恭的头上搞事情? 醉仙楼是李孝恭的产业,即便是长安城内最“嚣张”的纨绔亦不敢在这里惹是生非。 偏偏房俊每一次前来都搞得乌烟瘴气一片狼藉。 李孝恭也是颇多无奈…… 房俊凝神细想,发现还真是如此。 难不成自己当真与这醉仙楼犯冲? 人家到这里来都是寻花问柳,自己却好像除了打架没别的事…… 只能叹气道“此亦非我所欲也,几次三番为郡王添麻烦,某心中亦是过意不去,还请郡王见谅。” 李孝恭捋须微笑,甚为满意。 虽然每一次出状况都非是房俊成心搞事情,但房俊能够说出这话,足以见到其对李孝恭的尊敬。 能让这么一位棒槌尊敬,的确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情。 可随即房俊便说道“但是说实话,您这醉仙楼的风水或许的确应该改一改。不藏风不聚气,怕是看似生意兴隆,实则没有多少进项吧?” 李孝恭愣住。 什么藏风聚气的,李孝恭只当房俊是胡说八道,他一个毛头小子懂个屁的风水局? 但是剩下的话语却是半点不错…… 醉仙楼乃是长安一等一的风月场,没进项是不可能的。 但是李孝恭为人豪爽,任谁来到醉仙楼玩乐都可挂账,一来二去的欠账倒是积攒不少,可现钱却越来越湿短缺……现钱投进去,换成一堆堆的“白条”回来,谁家也扛不住啊! 偏生李孝恭又拉不下脸面去追债…… 恶性循环,生意自然好不了。 李孝恭虚心请教“二郎素有财神之名,江南船厂至今收获颇丰,本王甚为钦佩。不知二郎可有以教我?” 对于房俊的赚钱能力,李孝恭心悦诚服。 江南船厂投入虽大,但是利润更大! 各种新式海船接连下水,因为优秀的质量加上先进的技术,早已经成为南方产量最大的船厂,所生产的海船已经达到市场所需求总量的七成以上。 尤其是这种行业领头多带来的光环效应,令李孝恭甚为满意。 房俊沉吟一下,捏着茶杯,缓缓说道“这醉仙楼现在对于郡王来说,不过是鸡肋而已。” 李孝恭疑惑道“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这是《三国志》中杨修的话语,李孝恭自然知道。 房俊点头道“所以,壮士断腕吧。” 李孝恭“……” 我又没中毒,断什么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