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背景深厚的地头蛇。否则在在山越人起事的第一时间,卢大遒便会派兵前往剿灭,更遑论恩公房相之子房俊亦身陷重围? 李显纯回头看了看门口,四周无人,这才对卢大遒低声说道“依属下看,固然艰难,却也不失为破局之良机!” 卢大遒皱眉“何以见得?” 李显纯解释道“江南被各大士族把持,明府处处受制,名不符实,此乃天下皆知之事,即便是陛下亦知道明府的苦处。明府处处掣肘毫无作为,这是正常现象,陛下并不会因此怪责。反过来说,若明府能在这重重限制之中有所作为,那才是令陛下、令满朝文武惊叹的局面!” 卢大遒无奈道“显纯之言有理,可这发兵救援,就必须经过司马陆通、司兵朱浚的同意,可这二人皆是出身江东吴姓,具为江南士族之显赫,狼子野心,如何能够同意?” 眼见明府一脸嗟叹、万般无奈的模样,李显纯也暗自摇头。自一腔血勇来到这润州之后,矢志要开创一番局面,却连番遭受江南士族的全力压制,现在不仅是心灰意冷,更深陷泥潭,一叶障目,全无当初之意气风发、纵横睥睨! 李显纯低声说道“明府之言,请恕下官不敢苟同,有的时候并不是看你做没做成事情,而是看你去不去做……” 卢大遒微微一愣,随即恍然! 是呀!江南各州被士族渗透把持,此事朝廷诸公以及陛下皆心知肚明,不过是暂时忍耐全力谋划东征大计而已。在这种情况下,做不成事情是应该的,做成了才令人惊愕! 然则正如李显纯所言,做不做得成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即便陛下对江南局势已然死心,可也不会愿意见到自己派往江南的臣子毫无作为,甚至和光同尘!再者说,陛下会对江南局势死心么?若是当真死心,又岂会派遣房俊南下? “砰!” 卢大遒一拍书案,朗声说道“显纯言之有理!持我刺史节牌,即刻将司马陆通于司兵朱浚请来,本官到时要看看,这帮江南士族难道当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李显纯领命而出,现在正是当值期间,州中大部分官员都在官署之内办公。 顷刻,便有二人俱着官袍,一先一后走进堂内。 前头一个四旬左右的官员,颧骨高耸双眼如豆,生就一副刻薄相。后者倒是方面大耳白面无须,看似和和气气的笑脸弥勒。 “不知明府唤我二人前来,有何吩咐?” 一脸刻薄的陆通开口问道,言辞恭谨,可大大咧咧的站在堂中连腰都不躬一下,极其无礼。 卢大遒也不去计较这些,冷着脸问道“山越反叛,将华亭侯、当朝帝婿、沧海道行军大总管房俊围困于牛渚矶一事,陆司马可曾知道?” 陆通闻言,心下一哂。 “略知一二。” 老子自然知道,可老子就是视而不见,你待怎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