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二那是什么人?他是万万不敢招惹的,赶紧点头哈腰的表示态度。 心里却是直哆嗦,娘咧!我这嘴怎地就这么贱,没搞清楚状况呢,就满嘴喷粪,这位该不会恼火起来吧? 偷着看看房俊脸色,并无不悦之色,这才放下心。 “咱家大人自打上任以来,就一直念叨房二爷您是他的恩主,若是没有您的仗义相助,就没有他的今时今日!一直想着去府上给你磕头谢恩呢……”领头的衙役低眉顺眼的凑到房俊跟前,好生谄媚。 房俊有些奇怪“你家大人是哪个?” “我家大人姓李,名讳唤做义府……” 房俊愕然。 李义府? 此地乃是萬年縣,那家伙不是刚刚参加完乡试么,怎地就成了一县长官?这不符合逻辑啊…… 不过说起来,李义府若是称呼房俊一声“恩公”,那房俊还真担当得起,若不是房俊在乡试之时“解衣赠之”,那李义府大概就得放弃这次考试了。 只是想想此事,房俊就满满的全是心塞,自己居然一手将这个大奸臣拽进官场,真是造孽呦…… “李义府是萬年縣的县令?” “那倒不是,李大人是咱们县丞,不过县令病重,已然上书告老,现在朝廷还未分配新任的县令……” 房俊点点头,不过即便是县丞,也算是有了出身,也不知道李义府这个戏法是怎么变的,怎地从一个考生就一步成为了县丞? 只是虽然萬年縣有熟人在,但此事涉及到佛门、高僧、公主、侯爵……如此高的规格,萬年縣自然无权审理,必须呈报大理寺,由大理寺亲自审理,亦或授权刑部审理。 高阳公主在一旁的马车内,心思纠结,很是忐忑。 这个家伙不会真的以为我是跟辩机再次幽会吧? 公主殿下越想越是不安,便掀开车帘,冲房俊招招手“房俊,你过来!” 房俊回头瞅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对那领头的衙役道“此事,房某一力担之!时辰不早,某先回去,明日若是需要某至县衙亦或大理寺,派人通知一声便是,绝不至于令阁下难做!” 那衙役被房俊称呼一声阁下,顿时骨头都轻了二两! 这位爷是谁啊? 是房俊!房相的公子,皇帝的女婿,当今的侯爵,带兵的将军,当朝大员! 能跟咱这么客气,那显然当咱是个人物! 当然,也可能是咱家县丞大人的人情在里边…… 衙役当即胸脯拍的砰砰响“您老且回家歇着便是,这一身又是泥又是土的,是的回家洗个澡松快松快……” 旁边的和尚顿时不乐意了! 那个领头的武僧叫道“凭什么啊?他来我们佛门清净之地大打出手,这打完了人,拍拍屁股就走了,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那衙役怒道“少跟老子扯这些没用的,你们这些所谓的世外高人,背地里干些什么男盗女娼的勾当真以为没人知道?给你脸称呼你一声大师,否则你也么屁都不是!这位是谁?堂堂礼部尚书、新乡候,房俊房二爷!人家说的明白,随传随到,你还想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