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才大典,定要杜绝一切作弊行为,否则何以服众?” “若是有那在身上藏有小抄者,某奉劝还是尽早取出,听闻若是一旦被搜出,便会立即上报吏部,永不叙用!” 有些人开始两股战战,脸色发白…… 自然也有不以为意者“得了吧,吾等什么样的身份?且不说吏部的行文对于吾等有何效用,家里老爷子一纸书信递上去,便是吏部尚书也得给几分面子!单说就算真的被搜出来,我就不信那监考的混蛋真的敢上报,休怪本公子大耳光扇他!” “呵呵!”旁边有人冷笑“切莫风大闪了舌头!汝可知此次监考者何人?” “我管他是谁,敢搜我的身我就敢揍他!” “那吾等可就等着开眼看,看看您这位韦家的嫡子如何拳打长安城第一大纨绔!” “长安城第一大纨绔?谁呀,这么大名头?” “新乡侯房俊,可曾听说?” “娘咧,居然是那个棒槌?唉,韦公子留步,您这是去哪儿?” …… 人群中,韦章默默后退,来到自家等候在国子监大门外的马车上,脱去貂裘,将藏在怀里、腋下、裆中的一张张小纸条尽数取出,一脸无奈的丢在一边,垂头丧气。 韦府的管家有些奇怪“小郎,您这是为何?这些小抄您可是准备了好几天,怎地全都扔了?” “不扔又能如何?”韦章一脸沮丧“不将这些东西扔掉,待会儿本郎君我就得被人从里边扔出来……” 管家勃然作色“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将小郎您扔出来?您可是咱韦家的嫡子,是贵妃娘娘的亲弟弟,他不要命了?” 韦章瞄了一眼老管家,闭嘴无言。 你个老糊涂还真当韦家就能横行天下所向披靡了? 旁人或许尚可通融,但是今日监考的是那房俊,不用多想,一旦从自己身上搜出作弊的小抄,绝对会将自己树立成典型,恨不得给自己挂到国子监门前的那根三丈高的旗杆上示众! 可是没了这些重金从礼部官员手中购买来的小抄,自己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还考个屁的试,不用烤都糊了! 论起吃喝玩乐,那放眼整个关中咱谁都不服! 可若是说起做学问,那可就抓瞎了…… 从小到大,除了在学堂里睡大觉躲避父亲的责骂,何曾用心听过一字半语? 有心干脆不考了,可是想想父亲的鞭子,又实在心里发怵。那老不死的动不动就抬出家法,着实令人恼火,可是自己每一次忤逆父亲,都会被那两位皇妃娘娘骂得狗血淋头。他可不傻,能够在权贵多如狗的关中横行无忌,靠的不是什么“城南韦杜,去天尺五”的家族名声,而是两位皇妃姐姐的宠爱…… 他敢跟父亲对着干,但是在两位皇妃姐姐的面前,却乖得如同小猫。 瞅着国子监紧紧关闭的大门,韦章恨恨的想着房俊你个神经病,这么冷的天不在家里搂着娇妻美妾努力耕耘开枝散叶,跑来监什么考? 真真是天亡我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