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声誉造成太大的恶劣影响……” 明月姑娘凄然一笑,轻声说道“奴家身入贱籍,沦落风尘,还有何清誉可言?今日只是想见识房二郎的七斗半之才,可否仍能以奴家的贱名,再作一首?” 她是身处风尘不假,但有谁知道她的难处? 似她这般冰清玉洁的女儿家,若非逼不得已,怎愿意沦落至讨好卖笑的地步? 所处的环境、耳听的言语、遭受的非礼,早已令这个出身高贵如今却不得不生活在囹圄一般地方的女孩儿处在崩溃的边缘…… 不过这样也好,不管是什么样的诗词,亦不管将自己的尊严打击到何等低贱的程度,拼着命咬着牙忍着便是。 只消得自己名声传入那些自命清高的大儒文士耳中,那么任务就有可能尽早完成,自己就能尽早脱身…… 房俊闻言,却是默然。 他故意这般曲解这首《静夜思》,固然是心里对这个明月姑娘有很大的警惕,也未尝没有玩笑的成份。 但是现在,却有些微微后悔。 他不知道这个明月姑娘为何一直纠缠着自己讨要诗词,但是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儿并不是自甘堕落,不管是因为生活遭遇亦或是别有用心,她一直谨守着自己的尊严。 那是一条不容侵犯的底线。 所以,当房俊的这首歪诗触及到这条底线,顿时将她的内心割裂得鲜血淋漓…… 房俊苦笑着举杯,歉然道“今日才思枯竭,怕是再无心力吟诗作赋。若姑娘有心,不妨待以后有闲暇,房某好生斟酌一首诗词送予姑娘便是。这杯酒敬姑娘,房某唐突了!” 一饮而尽。 似李恪这等生于帝王之家的皇子,耳聪目明心如七窍,自是调节气氛的好手,见状立时举杯,邀请众人同饮。 气氛渐渐热烈,明月姑娘也再不提求诗之事。 房俊也不知是心怀歉意,亦或是最近心思过重,没有控制好酒量,居然很罕见的喝多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高阳公主,见到房俊醉醺醺的样子,秀眸转了转,嘴角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