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酒菜上来,都放怀吃喝。 庄上的家仆对于房俊那是真的尊敬,这是因为房俊的能耐而来的,并不是因为地位,所以都是发自内心的敬服。但也都知道自家二郎的性情,所以并不忸怩,让吃就吃,让喝就喝。 家主跟仆人同桌而食? 这要是搁在任何一家,简直就是不可想象之事,但是在这个庄子里,却是再寻常不过。 柳老实捏着酒杯,呷了一口小酒,满足的叹口气。 正往嘴里夹菜的房俊闻之,问道“老柳叔可是有何烦心之事?” 柳老实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大笑道“哪里有烦心事?老朽这是感慨啊!二郎不知,自从您到这庄子之后,谁不念您的好,谁家不是都宽裕起来?就说这个玻璃,庄子里可不仅仅出了那几个匠师、技工,这送料的、运料的、帮手的、烧窑的、添煤的……那样不要人?只要干活,二郎就给钱,这庄子里几乎家家受益!有了余钱,才能买米买粮……” 说着,柳老实手指着几个年青后生,说道“您问问他们往年这个时候,像是这些饭量大的半大小伙子,那个不是只能吃个半饱?一整个冬天不知道肉味!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何曾想过会有这般日子?” 卢成也赞叹道“不是说家主相公不爱惜咱们这些下人家仆,放眼关中,没人比咱家和善仁慈!大家心里都记着,大恩不言谢嘛,这要是主家有事,豁了命大伙也都维护着,绝无二话!可这年景摆着,哪一家不都是这样?还是二郎厉害啊,您这么一弄,钱就来了……” 几个老人连带着年青人齐齐唏嘘不已。 房俊抿了口酒,信心十足道“这才哪到哪?我房二别的本事没有,这赚钱的本事,谁也比不过我!可人活一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十万贯、百万贯,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能吃多少、能用多少?可我为什么还要去赚?就是让我身边的人,都能有个好日子过!一句话,跟着我房二,想吃肉就吃肉,想喝酒就喝酒!” 众皆叹服。 人家可不只是说说,也是这么干的! 新丰城外的那些灾民他们可都知道,一开春就会全部迁来房家湾,平整土地、起新房子、人吃马嚼的,哪样不要钱?对那些无亲无故的陌生灾民都能如此,更何况他们这些家生的仆人? 一时间,酒酣耳热,气氛热烈。 美好的生活,似乎就在前方招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