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饮酒玩乐,面对李泰的怒火,他倒是不怎么害怕。 苦着脸说道“殿下息怒,吴王此策,确实太过阴损,吾等实是不得不如此为之啊!” 有他出头,其余元氏、侯莫陈氏等几家也都出言附和。 不是我等背信,实是吴王太过奸猾…… 李泰这人虽说气量不大,性格也易冲动,但脑子绝对好使,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难道还能真的为了此事怪罪于这几大世家? 这些世家自南北朝开始便盘踞在关陇,根深蒂固势力庞大,枝桠藤蔓早已渗透进大唐的方方面面,乃是自己逆取储位的最大助力,不好得罪。 深深吸了口气,压制住暴怒的情绪,李泰缓缓说道“吾那三哥一向自诩光风霁月、磊落坦荡,决计想不出如此阴险的计策,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杜怀恭说道“殿下是说……吴王背后有高人指点?” 李泰阴仄仄的点头“必是如此。” 侯莫陈武插话道“莫非是那岑文本?” 岑文本一直是吴王李恪的铁杆支持者,满朝皆知,而且此人心思玲珑智计百出,更是人尽皆知。 李泰想了想,摇摇头“不太像,岑文本那老匹夫一直都在本王的监视之下,但凡有点动作,绝对不可能避过本王的眼线。自从李恪去了新丰,那老匹夫一直安坐不动,不会是他。” 看得见的敌人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那种从未出现在你的视线中、等到关键时刻突然扑出来咬你一口的敌人,那是最致命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连敌人是谁、有什么优缺点、有什么行事风格都不知道,这才危险。 李泰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便对杜怀恭说道“你父亲这一支在新丰耳目灵通,给某盯紧了李恪,务必打探出是谁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 杜怀恭赶紧答应下来,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口口声声说人家的招数阴险,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你对付李恪那釜底抽薪的招数才是阴险呢…… 人家那是阴险么? 那得叫阳谋,光明正大的阳谋,坑就挖在哪里,让你看得明明白白,还不怕你不往里跳! 想到此处,杜怀恭心里也好奇起来,李恪的背后到底是何高人? 虽然不属同一阵营,杜怀恭也对那个“高人”兴趣盎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