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卧底在一旁帮着敲边鼓,压力什么的,压根没太多啦。 此刻还天真的工藤新一立刻就愧疚了,同时升起的还有浓浓的好奇心:“他是谁?他还说过什么?”他是真的好奇,到底是谁,竟然如此了解他?总不会是他老爸吧? “你以后会知道的。”诸伏景光微笑,这时候终于有了一名公安的样子——谜语人。他回归正题,目光灼灼地看向工藤:“我说这么多,工藤君应该也明白我的意思。” “你们是希望我……隐姓埋名,与亲友告别,加入类似FBI的证人保护计划,从此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吗?”工藤新一的情绪有些低沉,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方式。虽然是为了他好,也是对他的亲友们、熟人们最好的方式,但是……好不甘心! 诸伏景光诧异:“当然不是。我们只是希望你低调一点,你想查案子也可以,以你现在的身形和年龄查起案子来会很困难,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为你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但很抱歉,在我们铲除敌人之前,你确实需要过上一段隐姓埋名的日子,哪怕有了解药,我们也希望你能克制住自己,暂时不要服用。我们这个计划与普通的证人保护计划不同的地方在于,你父母和朋友那边,我们会按照你的期望,准备相应的方案。” “真的吗?!”听懂自己还可以继续查案,也不需要瞒着父母和兰他们,工藤新一立刻就不沮丧了,觉得整个人都好了! “是的。看你希望他们知道多少。”诸伏景光微笑着再次强调了这句话。 “……”刚刚签完一叠保密文件的工藤新一立刻警觉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就露出了狡黠的笑,“噢,当然,我理解了。” 呵,臭老爸!你等着回来被保密文件砸脸吧! 至于兰……他有些迟疑。 “如果你不想他们知道,我们这边也安排了配套的方案。” “可以说说吗?”他也想知道,这个方案合不合理。 “当然可以。”诸伏景光很能理解,为他解释起来,“一种方案是安排你‘失踪’了,我们会让人散布多种流言,从你出国了、涉密了、死了,死因我们也安排了多种。这种方案最大的好处是成本小,安全性高。敌人如果要从你身边查你的情况,也只会被我们放出的烟|雾|弹所惑。” “第二种,我们会安排你的‘死亡’,找一具与你体型相仿的尸体,伪装成你,制造你已死亡的假象。但对你的亲友,我们会告知他们你在参与国家机密行动,为了防止你的行动被发现,需要他们配合你的情况假装你已经死亡。这种方案的好处是你的朋友和家人们不需要为你的失踪提心吊胆,但风险性很高,因为我们没法控制每个人的演技,会不会酒后失言,会不会被专业的间谍套话。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人,我们通常不建议你选择告知。” 工藤新一翕合了下唇瓣,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诸伏景光将他们的方案一一告知了他,工藤新一抱着腿坐在单人床上,如同一个真正的孩子:“我想思考下。” “当然。”诸伏景光点点头,给他倒了杯水,体贴地先行离开了。 室内重新安静下来,也终于让经历了一场大变的工藤新一有了时间和机会慢慢思考起来。 他没有思考太久,很快有了答案。 没多久,远在国外的工藤优作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匆匆带着妻子回到了国内,面色阴郁,一向优雅的人,似乎连体面也顾不得了,胡子拉碴、双眼泛红地出现在了机场,被人拍下了照片,成为一时的新闻热门。 而他的妻子,日本国民度很高的工藤有希子则是一脸哀伤,时不时将自己埋在了丈夫的怀里,仿佛悲伤到不能自已。 结合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多罗碧加乐园内疑似发现工藤新一尸体”一事,众人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看来,那个日本警方的救世主……是真的没了啊…… 众人遗憾,又感慨。但很快又被忙碌的工作、繁琐的生活日常中遗忘了这份怅然。 而此刻,在公安所属的秘密地下会议室,工藤夫妇正与他们已经“无”了的冤种儿子面面相觑。 工藤优作看着面前的一叠文件,额头青筋跳了跳:“所以,这就是你给我们电话让我们回来还让我们演戏的理由?”你就是这么对你老父亲的? 工藤新一微笑,一副贴心好大儿的模样:“毕竟你是我老爸啊,我怎么都不忍心让你伤心难过,所以我只好选择将真相告知你,更何况我相信以爸爸你的推理能力,肯定很快就发现真相了,与其到时候被你察觉,不如我自己主动告知。对吧?” 说完,他还觉得自己非常有理,确信地点了点头:“而且这文件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签的,要先经过政审才可以呢!你们常年在国外,政审好难过的。” 工藤优作:“……”还真是谢谢你了。 工藤有希子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这里,她一脸开心地抱住了自己如今小小娇娇的儿子:“啊!是可爱的新酱!妈妈看到这么小的新酱,感觉自己都年轻了!” 刚刚还在愉快与他爸爸作对的工藤新一立刻就蔫了:“妈、妈妈!放开我啦……”这里还有好多人的!他已经17岁了!17岁了!只是外表看起来小了而已,但心理年龄还是那么大啊!! 在场的其他公安们很有职业道德的目不斜视,仿佛压根没有看到这副场景。 工藤优作叹了口气,捡起放在一边的笔,老老实实地签起了自己的名字:“真没想到我有朝一日会坐在这里,和公安签署保密协议。” 工藤新一心有戚戚:“就是,谁能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