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最高明的蒙古大夫在身边,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没成亲前,宋嘉云觉得冯天放是个还算有风度的男人,会帮她挡风挡太阳,也会偶尔送点儿精致的小礼物给她,甚至还能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来安慰她,这给了她一种或许嫁给这个男人会很幸福的错觉。 但事实证明,错觉就是错觉。 冯天放只是装得更像那么一回事而已,宋嘉云能感觉到刚开始的时候,这个男人是喜欢自己的,不然就算她再怎么恋爱脑,也不可能被虚情假意哄骗。 所以那些承诺过的事,或许放在那时候,是真心真意,可现在,全是浮华泡沫。 真是男人的话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 纳侧妃一事,只能说是压倒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三年她在后宅经历的这些内耗,让她再也提不起任何鲜活的力量了。 宋嘉云打着打着,就哭了出来,她仿佛是要将这三年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旁边两人见了,根本无从劝起。 谭昭看向邓老板:你做万事屋生意的,能说会道,你来劝! 邓绘就退了一步:你当大夫的,话疗是你的老本行啊!还得你来! 反正两人都快把谦让两字写进眼睛里,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好在宋嘉云最后哭累了,也打累了,也就停了手。 邓绘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湿巾递过去:“还打吗?不打就擦擦手吧。” 谭昭看呆了,居然还可以这样?! 系统:不然呢,活该你到现在还是只单身狗。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统统,你飘了。] 谭昭看着邓绘将人扶到一旁,他干脆就过去检查了一下这位翼王爷的伤势,别说,打人就打脸这条规矩,算是让宋妹妹贯彻明白了。 瞅瞅这鼻青脸肿的模样,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出不了门了。 不过才十天半个月,未免太便宜了些,蒙古大夫看了看,扭头问宋嘉云:“你觉得他这个样子,是不是顺眼多了?” 宋嘉云借着月光,还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不错,是顺眼多了。” “那就保持住,等你看厌了再说吧。” 于是第二天,鼻青脸肿的翼王爷就在全城百姓的围观下醒来,关键他一时半会儿还下不来,因为他明显是被人挂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没有任何支撑,任凭是谁看了,都得惊叹一句仙家本事! 更何况在翼王爷两边,还有用祥云拼就的一副对联,是为: 负心薄幸翼王爷,阴险狡诈宋家人。 非常浅显易懂,就算是不通文墨的普通百姓听了,也能完全能秒懂那种。 没错了没错了,这必然是仙姝手笔啊。 没想到啊,这翼王爷看着浓眉大眼的,居然敢对仙姝不敬,这做女子的若非是被人逼到了绝境,那是绝对不会做这般事情的。 而且翼王妃也不要什么其他的,就要宋家和翼王爷一个体面真挚的道歉,这过分吗?这一点儿也不过分。 老百姓们也很会脑补,从前翼王妃只是个普通女子,那么她就必须受世俗的规矩束缚,可她现在不是了,仙姝怎么可能有错呢!就算是三年无子,那也只能是因为仙凡有别啊! 有那当时在休夫现场的人,就觉得翼王爷真是太多事,家里有个仙女还不知足,殊不知当时觉得翼王妃小家子气的也是他们这群人。 反正因为没有施救办法,翼王爷在京城上空足足挂了一天一夜,才自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好在下面铺了厚厚的被褥和渔网,倒是没摔断胳膊什么的,很快就被翼王府的下人抬进马车离开。 不过翼王爷人虽然没事,但显然已经在京城这地界社会性死亡了。 毕竟冯天放这人非常要脸,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地挂在空中,光是那一道道庶民的打量视线,他就足够羞愤欲死了。 “这也太便宜他了,才一天一夜,谭昭你这持久力不行啊。” 谭昭瞥了人一眼:“你行你上啊,这个位面又没有真正的修士,我这点儿灵力还是聚了好久的,现在一下用光了。” 邓绘嘿嘿一笑,最近他一直以邓真人的身份在京中上蹿下跳,现在总算是可以验收成果了:“别说,我以后去搞传销,肯定是个价值十个亿的大项目。” “真的吗?我看你也挺刑的。”谭昭立刻掏出手机摁下了“110”的数字。 “诶诶诶,说笑的,你怎么还这么较真呢!再说我缺那十个亿吗?”邓绘拍了拍腰包,一副小爷根本不缺钱的模样。 谭昭立刻把手机收了起来:“你不缺,我缺啊!要不,邓老板施舍小的一个亿?” 邓绘就笑了:“你怎么这么缺钱?系统获得时间获取途径单一,确实不好攒,但普通的钱,你随便换点儿金条器皿,那不老鼻子值钱了?” “值钱归值钱,你要是有书圣的字,你会拿出去拍卖吗?” “什么!你居然还有书圣的字!”邓绘立刻伸手,“在哪呢,拿出来我瞧瞧啊!我的万事屋就是个杂货铺,什么都收的,价格好商量呀,咱们好朋友对吧,怎么还这么见外呢?” 啥叫社交悍匪,这就是了,这简直就是土匪,就差从他身上直接抢了。 “不给不给,我还不缺那仨瓜俩枣的。” 邓绘就不信了:“我看你也对系统商城也没什么依赖,顶天了就租个热气球买点儿吃的,怎么就花到只剩一年时间了?就这,你还不缺?你的时间都花哪里去了?” 这个嘛,说来就话长了,他赚的那些时间,确实大部分都是花在别人身上的,比如给好友治疗痼疾啊,比如给亲弟弟顾昶买了个系统什么的,反正他从前花时间相当恣意,想花就花了,毕竟今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