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什么人有过冲突。” 冲突 李家做生意向来以和为贵,而且家中的生意由兄长负责,父亲也不要求他有多大的本事,只是不让他接触玄师,毕竟瓷乃完器,过火光而透亮,若长时间接触阴邪之气,便会有损瓷器之精美。 而且谁也不想家中昂贵的瓷器,是由一个常年撞阴的人烧制的,这未免有些过于晦气。事实上,因为冯素入了提灯卫,父亲已经在着手考虑搬家的事宜,且是搬到城东的燕河街,与此处几乎相隔半个万和城。 他知道后,跟父兄大吵了一架,才去的拍卖会散心。 李承青自小与冯素一块儿长大,冯家当年撞鬼一事他知道得不多,只知道自那之后,素素就很少来找他玩,反而是拜了师父修行玄法,修行有成后又入了提灯卫,如今与他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多少也知道心里那点心思是妄想。 但他放不下,便只能僵持着。 “抱歉,我失态了。”李承青忍不住灌了口桌上的冷茶,精神总算清醒了一些,可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刚要张口说话,脑中忽然划过了一个画面。 “啊我想起来了是它,是它主动找我的” 白玉一听,这还得了,立刻反驳“明明是你主动说只要许你修玄天赋,你就什么事都愿意做的我看你祖上福泽绵延,才勉强与你结契” “才不是,我本没打算买你”李承青眼睛一突,想起来了,“在拍卖场里,有一个人跟我说,只要买了白玉,就能心想事成我平日里不是那等容易上当的人,可今日却鬼使神差地买了下来,并且还将血滴在了上面” “您看他承认了,并不是我主动的”玉佩里的厉鬼大喊冤枉,“明明是他主动与我结契,他前脚签了契约,后脚就要丢下我,我自然不能” 谭昭一指头戳在玉佩上“闭嘴,你还委屈上了,再多说一个字,我拿你去垫桌脚。” 玉佩立刻连红光都不闪了,那叫一个安静如鸡啊。 邓绘欺善怕恶的东西啊。 “难怪是野祖宗了,你自己请回来的。”邓绘看向李承青,他眉间的晦涩依旧没有减退,可见劫数还未过去,“那你还记得,是什么人跟你说的吗” 李承青摇头“完全没印象了。” 邓绘想了想,自怀里掏出一道醒神符点燃,待符纸燃尽,又问“现在呢” 李承青只觉得瞬间神思清明,可哪怕如此,他也只记得是一把柔柔的女声,声音似带着钩子一般,叫他明明未起情愫,却忍不住相信她的话。 “女子”邓绘没什么头绪,但眼下最紧要之事,乃是解除一人一鬼的契约。 但很显然,千年厉鬼刚解封,它表示可以跟李承青和谐共处,绝不会再伤人性命,至于解契它根本不愿意,除非李承青完成它的心愿。 “少耍滑头”谭昭将玉佩往桌上一丢,“契约是公平的,你只叫李承青为你实现愿望,却不说你许诺他之事,怎么打量他是个愣头青好骗” “诶诶诶,仙师火眼金睛,我哪敢啊”千年厉鬼开始心不甘情不愿地求饶,“只他所求之事,我与他结契便完成了,他此刻日能见鬼,若要修行玄法,也未尝不可。” 李承青闻言,一愣“当真” 不过他刚问完,就被邓绘猛拍了一下后背“你借鬼之力修玄,这和与虎谋皮有什么区别这鬼的鬼话,你顶多只能信一半。”而且真的那一半,也掺了不少水分。 李承青 “我真的没有办法修玄吗” 谭昭与邓绘对视一眼,后者直接摇了摇头“你福泽深厚,说明祖上积德行善,不需与鬼神打交道,若你想修玄,应该有人跟你说过吧,你要断亲离家,不承李姓,一个无姓无宗之人,死后便是孤魂野鬼,你确定要承受这种后果吗” 李承青有些不甘心,他捏着衣角,眼角隐隐有些发红“那为何冯素可以” 同样是万和城的富户,为什么他不行,她却可以 这个嘛,就涉及冯素的隐秘了,事关个人,算命师不可随意与外人透露,但从粗浅的望气看,冯素幼年应该遭过大祸,修玄于她有增益,且是正道。 如若不然,冯员外应该也不会让独女入提灯卫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