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3)

嘛。有些明媒正娶也还不是一样一堆糟心事。”

说着两个村民默契的笑了一声,聊了一通见着秦小满一直没说话,妇人道:“满哥儿,先前听说你也想找个上门女婿,而下正是好机会,也去碰碰运气吧。别再为赵家的事情伤心了,再找一个便是。”

秦小满淡淡道:“我没伤心。”

夫郎看了一眼妇人,两人都把不信揣在肚子里,当着人没敢表现出来。

要是真当着笑话把秦小满惹恼,这哥儿可凶悍的很,指不准就抡起锄头来了,连同龄的男人都打得过,他们两人可弄不过他。

“没伤心就好,不过是一桩亲事没谈成而已,村里多的是谈几桩才成的。”

“嗯。”

秦小满草草应了一声后就埋着头翻地,他翻地麻利又快,虽今日有些心不在焉,但没一个时辰还是把这块地就翻好回去了。

人一走,地里便立马热闹起来。

“这满哥儿不单是拳脚硬,嘴也一样硬哈,都闭门几日没出了,还说不伤心。没准儿在屋里哭的都起不了身了。”

“家里没人,哭咱也不晓得。”

“虽说赵家毁婚是有些不厚道,不过赵家的条件又不差,赵娘子本来一直就不喜欢满哥儿,换做是我,我也不肯自己的独子娶个这么凶悍霸道的哥儿,那要是有些磕磕绊绊的,动起

拳头来怕是连婆婆都打。”

“⊗⊗”

“不过他有那运气能找到上门女婿嘛,又不是地里的白菜,那么容易找啊。”

地里又是好一通议论。

夜里,秦小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今儿晓得隔壁村老哥儿的事情倒是让他心下很有些动容,虽然知道村民们说那些话不过是想看他的热闹,但他却是真有些那个意思。

原本有的亲事没了,跟赵家娘子大吵了一架,来说媒的媒人又被他给打走,他霸道凶悍的名声又一次在村里落实,而下是别想谁家还能来提亲了,也别想着还有媒人愿意上门。

他知道自己脾气是冲了些,太任性不计后果。

但是赵家和前来说媒的人也太羞辱人了,不就是看他没有了爹娘,只有一个孤哥儿看着好欺负嘛,要再来一次,他还是要那么做。

现下事儿既然已经犯下,他也只能承担后果。

乡亲虽然说的难听了些,但也说的在理。隔村的老哥儿即便成亲的晚,但是人家说什么也有父母兄弟,而自己父母已经离世,又没有兄弟帮扶撑腰,什么都只能靠着自己。

如今还年轻能吃饱饭,以后老了怎么办,还是要做好打算的。

希望不能寄托于旁人,还得自己去挣。

于是隔日起,秦小满便开始留心着到村里来乞讨的难民,可是一连三五日,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他也晓得不是自己想找就能找到的,村子里不来,就跑到官道上去转转,这下倒是真碰见了难民,不过大抵都是些妇孺。男子终归是少,就是有两个也是老弱。

秦小满把身上带的吃食给了难民,晃眼过了大半个月也一无所获,他泄了气。

山林里长了冬笋,他也便把在流民里寻个上门女婿的事儿抛在了脑后。

入了冬月,这日,秦小满囤了半背篓的冬笋,他预备背去县城里卖了换些烛火回家。

一到冬笋上市的季节,县城里的菜摊儿上都摆上了笋子。

今年冬笋长得多,价格大不如去年,只卖得上五六文一斤,且卖的人还多。

秦小满卖到了下午才把笋子卖完,他本来是想在县城里逛逛的,不曾想午后些就开始下雨了。

冬雨不大,但是缠杂的寒意足能把人冻的不敢伸脖子。

秦小满背着空背篓,把买的烛火用油纸包好,怕打湿了发潮给揣到怀里,出门没带伞又费了十五文钱买了一把油纸伞。

寻常时候卖十二三文的油纸伞遇上雨天坐地起价,愣是贵了三文。

秦小满气的不行,打着伞出了城。

原本是准备做牛车回村,但是想着家里有伞还被迫买了一把新的,又被敲竹杠就果断放弃了坐牛车再花钱,选择了走路回去。

路上细雨越来越大,秦小满加紧着步子,好在是县城出来的官道上因为冬日泥泞有铺些石头,不似村路一般容易打滑。

越远于县城,下雨天路上的人便越来越少了,走到后头秦小满就见着前头有一对母子在赶路。

他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走着活动着身体也不觉得冷。

“娘,那是……唔……”

秦小满忽而听到脚步以外的声音,不免举高了些伞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