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 他意外地十分温柔。 直到三更后,两人才歇下来。 谢凌抱着她,轻柔地放进浴盆里, 叶琬靠着他的手臂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床上。 他很喜欢帮她擦身子的这个过程, 只有叶琬痒得受不了。 她双腿搭在床边,低头拿过一件薄衫,将腿上露出来的肌肤盖好,谢凌从她身后看见这个动作, 不禁勾唇笑了声。 叶琬听到后,总觉得他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 这小子以前那么清心寡欲,现在却跟头饿狼似的,动不动就要把她吃干抹净, 再加上小少爷的抖s属性,花样多就算了, 还喜欢在那个时候听她的声音。 每次都用各种方法让她哼唧出来, 越哼唧他越兴奋, 不出声还得逼她出声。 还好两人住的偏僻,不用担心半夜被谁听到墙角。 叶琬一转头,忽然看见桌子上燃的烛火, 他们说在新婚之夜, 喜烛必须燃一晚上, 中途不能灭掉。 她并不知道什么典故, 索性由着它烧。 蜡烛的红光照在纱帐上,隐隐投射在她莹润的脖颈下。 叶琬注意到胸脯上一朵一朵花瓣似旖旎的红, 脸颊都烧了起来, 忙不迭将小衣裳系好。 后来头发干了, 她才依偎在少年怀中,两人温存片刻,渐渐有了睡意。 叶琬闭着眼睛,把玩着他发冠上垂下来的珠带,晶莹的珠子被她捏在手里,在少年喉结上滚了一圈。 他猛地一僵,立即握住她不安分的手。 叶琬预料到什么,求饶道:“我错了,下次不这么做了。” 都说男孩子的喉结碰不得,可叶琬偏喜欢动一动老虎的胡须,只不过结局一般就不太好了。 他欺压而上,解开她刚系好的内衫,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吻着她。 冰凉的唇贴在她最柔软的肌肤上,叶琬终于放肆地发出了声音。 谢凌稍微动一动,她都要哼哼一下,像是故意的,惹得他欲罢不能。 “喜欢吗?” 叶琬圈住他的脖子,在昏暗的烛光下,凝视着少年的眼睛。 他额头覆着细密的汗珠,听到这句话后,竟有些羞涩地移开了视线。 “……” 半晌后,他才压下来,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震动。 “喜欢…你再大点声。” * “谢凌。” 叶琬被他抱着有些喘不过气,趁他安安静静睡觉的时间,裹着小被子滚到了一边,可还没安生下来,又被捞了回去。 她不悦地说:“你不是睡着了吗?” “没有。”少年握着他的手:“睡不着。” “为什么?” 他垂眸,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我只是很高兴。” 她终于是自己的妻子了,心里总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十几年来,他第一次这么希望时间能停滞下来,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天上地下,他一刻都不想与她分开。 * 成婚后的第一天。 叶琬还留在谢府,正好趁这个机会找到谢昭,问了一些关于谢凌的事。 “我想知道当年的谨渊太子为什么会遇害。” 谢昭略一沉思,从眼神来看,明显已经知道什么,但在犹豫要不要说。 少女的眼神看起来十分真诚,她为谢凌多次出生入死,想必也是为他考虑。 叶琬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在这之前,她想在结局到来的时候,最后帮他们一次。 就算改变不了那个悲惨的结局,至少得让他们知道幕后的反派boss究竟是谁,否则以后复仇都找不到人,只能一辈子守着仇恨。 “谨渊太子……当年一直在调查前朝之事,想要编著有关前朝的史书,将金凰一族被灭的经历都记录在史书里。” 两人站在亭子里,说了几句话后便坐下来。 叶琬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水中,看着跳出水面的鲤鱼,神情有了片刻恍惚。 谢昭道:“可大盛最忌讳的便是前朝之事,谨渊太子的做法,无异于将大盛的威望剥出来架在火上烤,权利中心,谁又能独善其身。” 能动的了当朝太子的人,权利定然比太子还高。 普天之下,谁才是九五至尊,答案已经非常明了。 一个不听话的皇子,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皇朝的名声,就算是亲生的孩子,高堂之上,也不是不能舍弃。 难怪谢凌那么讨厌皇宫,他自小在太子身边,定然听到了什么消息,或许小时候不明白,可随着年纪的逐渐增长,肯定会慢慢地理解当年发生的一切。 他亲眼看着父母死在自己面前,侥幸活下来后,一个人流落在外。 六岁的孩子,不仅吃尽苦头,还要忍受髓寒蛊带来的痛苦,要是换成叶琬,定然也不愿再回那个地方。 可当今天子却愿意让谢凌一直不回去,哪怕知道他在哪里,也从未说过打扰他。 也许当年那件事,他也是实属无奈。 君心莫测,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 谢凌的身世已经知晓,如今她非常在意魏朝衣那件事。 谢昭道:“那日下了雨,没来得及将话说完。”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魏朝衣不是普通的捉妖人,只是用朱影花幻化的一个分身,用叶琬的话来说,应该是谁的马甲,就和她一样。 谢昭当然听不懂马甲是什么意思,但理解的也和她差不多。 朱影花是前朝国花,能得到这种东西,并且种出来,说明他肯定和前朝有点关系。 如今大盛式微,民间传言,金凰萧氏即将卷土重来,就是为了灭国复仇。 叶琬思忖道:“鬼新娘一事中,那儿的机关阵与前朝有关。” 当时她在机关阵里种出了朱影花,这两种东西都是前朝之物,所以才能产生共鸣。 谢昭道:“机关阵和朱影花确实只有金凰
第97章 第 97 章(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