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把那块尖锐的石头完全刺进了男人的脖颈,另一只手抓起了地上的一把灰尘,全部洒到了男人的眼睛里。
在男人痛苦地后退的时候,她趁机而上,压在了他的身上,用那颗尖锐的石头戳进了他的眼珠子,然后用力地猛砸。
“嗬嗬嗬……”男人失去了主动权,满脸鲜血地失去了最后的气息,脸上还全是怨毒不甘的光。
见他彻底死亡,阮棠才卸去了全身的力道,无力地倒在了血泊里,露出一个似笑似哭的古怪表情。
刚刚那番反抗,完全是凭着心头的那点狠劲儿,榨干了最后的能量。
现在的阮棠,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动作都做不到了。
她艰难地扭头,看着黄牙男人死不瞑目的恐怖尸体,似乎要将他狰狞扭曲的表情牢牢地记在心里。
其实,阮棠本人的模样比死去的黄牙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满手血腥,脸上和身上也全是黏腻腥臭的血,手指还在痉挛地颤抖。
这是阮棠第一次杀人,但意外的,她的心里竟然没有什么抗拒的情绪。
蒋野说的其实是对的。
杀人和杀猪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真的比较起来,杀猪比杀人还要更难些,毕竟猪的重量和力气都远胜于人。
“里世界,久违了……”
在炽热的日光炙烤下,阮棠浑身虚弱无力,却掀唇笑了起来,眼底光芒灿然明亮。
至少她的第一步,已经改变了,不是吗?
她杀死了中年男人,而自己虽然算不上毫发无伤,却
() 比预知梦里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预知梦里(),她穿越到了这个场景之后?[((),自然是拼尽全力地挣扎和反抗。
但那时的她没有任何经验,浪费了许多的时间和机会,只知道死死地和男人纠缠在一起。
她被男人拽着头发砸在了地上,额头上全是鲜血;她被男人掐住了喉咙,险些窒息而亡。
她遍体鳞伤,挣扎在生死线上,流尽了无数鲜血。
幸运的是,一柄远方而来的飞刃救了她。
那群好心人杀死了黄牙男人,还给她留下了两块玉米面饼子和一竹筒水,救了她的命。
中年男人的脖颈处还在源源不断地流淌着鲜血,温度从滚烫逐渐变得冰凉。
阮棠定定地看着流动的鲜血,喉结滚了滚,干涩而饥渴。
她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她想像野兽一样去舔舐那些鲜血,那必然是滋润的、甘甜的,是梦寐以求的“食物”。
这具身体已经太久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又经过了刚刚的那番爆发,已然濒临绝境。
但是,不行!她不能这么做!
阮棠用力地闭上眼,牙齿打颤,抵御着诱惑和渴望。
她并不是道德底线太高之人,如果死亡和食人血两条路放在一起,她肯定会选择后一项。
只是,还没到那种境地。
而且,里世界规则特殊,如果她真的喝了人血,在修炼之后,非常容易走进岔路,变成半人半妖魔的恶心状态。
再等等,她想等等预知梦里的好心人。
如果他们仍然出手相助,她便不需要喝腥臭的血去谋求生存。
如果他们打消了念头离开了,她那时再做打算不迟。
·
另一边,兽车摇摇晃晃地向前行驶,车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人,穿着月白色的药宗服饰,腰间佩戴着一块质地莹润的药玉。
老人须发皆白,正微阖着眼睛打盹。
少年生得眉清目秀,看起来像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也是半眯着眼睛,睡得香喷喷的。
倏地,少年猛地惊醒,环视了一圈车内景象,神色震惊而迷惑。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宋柯满脸问号,整个人都是懵的。
最近,奇怪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比如说秦家的秦渊突然昏迷不醒,怎么治疗也没有效果。
——当然了,这和他关系不大。
主要他和秦渊也不熟,只是秦渊名气太大,和阮家关系紧密,所以交友广泛的他也听了一耳朵。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那就叫一个天地之奇闻,堪称惊天地泣鬼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家白哥,竟然主动提出替嫁,嫁给昏迷的秦渊做媳妇儿了!
宋柯还作为穆白的“娘家人”参与了酒席,全程迷蒙,连一向喜欢的美食都没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 宋柯:“???”()
宋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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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不理解!简直大为震撼!
宋柯看人还是很准的,更何况还和穆白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
他可以笃定地说,白哥心里喜欢的人绝对是阮家大小姐阮棠。
对那个所谓的秦渊,白哥根本没有半分好感,只能说是相看两厌,恨不得他原地消失才好。
结果,白哥竟然嫁过去了?他竟然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