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孩子,怎么就是这么优秀!
蒋野:“!!!”他没打算夸他!
面对司机赞誉的言语,穆白并无得意之色,宠辱不惊,神色仍是温润如玉的,琉璃色的眼眸干净剔透。
他皮肤很白,清隽的眉眼含着书卷气,像是古代金銮殿上走出来的探花郎,郎绝独艳,匪匪君子,如琢如磨。
但瞅着他这幅表情,蒋野只觉得更生气了。
男人最懂男人,眼神里的光芒是遮掩不住的。
蒋野看得清清楚楚,穆白看着阮棠的眼神,和他看阮棠的眼神如出一辙,都掺杂着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秦渊是正牌未婚夫,占据了名义上的正位,蒋野一时奈何不了他。
但
是区区一个还在校园里的毛头小孩,
刚成年没多久的温室里的小树苗,
对付起来还不是轻轻松松?
“是吗?那还挺厉害!”蒋野意味不明地评价,“嘎吱嘎吱”将柠檬味糖果嚼碎咽下。
“不过既然是学生,主要任务就是学习,可别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以免从高空中坠落,未来后悔莫及!”
蒋野暗含警告地拍了拍穆白的肩膀。
秦煜是自家的后辈,所以蒋野下手时没有留情,疼得秦煜差点龇牙咧嘴。
可穆白是陌生的外人,和阮棠还有着一份面子情,蒋野还是克制着力道的。
能感受到疼,却不是疼得特别厉害。
对于蒋野不轻不重的威胁,穆白神色不变,只看了眼他手里的棒棒糖,清声问:“很酸吗?”
不知道问的是糖果,还是别的其他什么。
蒋野的笑容敛了三分,放下了翘起来的二郎腿,认真地打量着身侧的穆白。
穆白不躲不闪地与他对视,看似毫无棱角,其实如青松翠竹,大雪压而不折,柔韧刚强。
“好小子,是老子看轻你了。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和老子竞争了?”蒋野一生气,就会下意识使用“老子”的自称。
锐气乍现,压迫感极其强盛,杀气凛冽,令人几近窒息。
但真要说起来,生活在里世界的穆白虽然是名药师,手底下沾染的鲜血却比蒋野不知道多上多少倍。
这等程度的气息威压,对他来说如同毛毛雨一样,根本感受不到威胁。
穆白清隽的面容上仍是柔润的笑,将蒋野的话语还了回去:“我们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最好还是不要和社会上的人太多来往。”
尤其是经常口出脏话的混混,比如说一口一个“老子”的某人。
学生身份的可不仅仅只是穆白,阮棠和他同届,都是刚刚参加了高考的准大学生,年纪比穆白还小上两岁。
比较起来,□□老大一样的蒋野可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野男人。
和蒋野竞争?
不,蒋野这个老大哥根本就不配成为阮棠的追求者。
在月色清吧的时候蒋野就没能赢过穆白,到了车子上,他主动出击,却仍然输得溃不成军,被穆白反驳得哑口无言。
蒋野是个性子冲动的,怒火“蹭蹭蹭”往上冒,手关节都被攥得“嘎吱嘎吱”响,碗口大小的拳头像是砂锅似的。
但司机还坐在驾驶位置上,阮棠就在前面的车子里,蒋野还保持着几分理智。
他攥拳良久,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冷笑道:“嘴皮子倒是厉害得很,我说不过你,有本事,你到秦渊面前也能这么理直气壮。”
穆白倒是伶牙俐齿,占着年纪相仿的便宜一顿输出。
可说一千道一万,秦渊才是阮棠的正经未婚夫,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任穆白嘴皮子再利索,也没办法在秦渊面前博得头筹。
之前,蒋野有
多么介意这未婚夫妻的关系。
每每想到阮家和秦家的婚约,都控制不住地想要爬墙把秦家老爷子狠狠揍上一顿,让他主动开口取消这封建糟粕。
等穆白知道了这事儿,也得是差不多的憋屈感受,天然就落后了一大步,怎么追赶都追赶不上。
“秦渊?秦煜的小叔?”蒋野的神情古怪,差点把牙根都咬断了,穆白也看出些不对劲来,拧眉询问:“他怎么了?”
“你不是厉害得很吗,哪里还需要问我?”蒋野阴阳怪气地内涵:“不如自己去调查?或者直接去问秦渊?”
秦渊也不是个好对付的,绝对会给这图谋不轨的穆白狠狠一番教训。
两个人最好能打起来,打得不可开交才好,这样他才能作为第三方旁观者,坐收渔翁之利。
蒋野内心打着好盘算,直白的挑拨之意不加掩饰。
穆白不是个傻子,自然不会轻易掉入蒋野的陷阱。
但他心里到底是留下了痕迹,将“秦渊的具体身份”一事放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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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了别墅区,绿荫如盖,芳草缤纷,清新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满目生机勃勃的绿色。
秦渊和蒋野将阮棠、穆白两人送到了别墅门口,没进去正式拜访,而是远远地看着两人穿过梧桐大道,走进了白色别墅当中。
树影婆娑,明亮的光影打在青年高挺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