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评价一般就一句话,少言寡语,村里就没人跟他关系走得近。” 这句评价,让徐达远眉头紧蹙。 一个少言寡语的人,十四五岁就在程家打工,程志对陈刚不能说多好,但绝对不会亏待这么一个小孩子,而且工资待遇,可比一般的超市收银啥的丰厚很多。 每天管账,知晓程志批发部的营业额度,即便见财起意,可这是绑架孩子的大事,他能信谁说的? 正想着,去村委的人回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被找了过来,看到一大堆警察,一个个脸上带着惊慌的表情。 “领......您,你们是板桥镇派出所的?” 徐达远摇摇头,笑着下了车,跟二人握手后介绍道: “我们是琴岛市局刑侦支队的,之前启东分局的人在这里配合我们调查陈刚的事儿,毕竟怕影响老百姓的正常生活,所以也没跟你们打招呼,今天急着找你们来,就是想了解一个情况。” 小老头赶紧点头,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我们能做的,您尽管问就行。” 徐达远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一些,语调放慢一些,其实也就是看起来没有那么凶神恶煞一点儿。 “你是韩信沟村土生土长的人吗?” 小老头附和道: “对我姓孙,是韩信沟村人,我早年参军了几年,回来就竞选了村主任。” 徐达远看向这个村主任,这个积极回答的态度倒是不错。 “陈刚父母你认识吗?” “认识,算起来陈刚他爸比我大三岁,当时娶了同村老孙家的二姑娘,我们都很诧异,一个是他们家真的穷,就陈老大和陈老二哥俩,两栋老房子还都是土胚房,要啥没啥,不过人家看对眼了。” 徐达远仔细看看这个村主任,他看起来就五十多岁,如果说陈刚父亲比他大三岁,这年龄不算小。 “陈老大结婚很早吗?” “算是早的,他们两口子二十一就结婚了,我结婚比他晚,不过我儿子比他儿子大。” 这句话,引起了徐达远的兴趣,直接递给村主任一支烟,那人脸上带着笑容,双手接过,将火机点着送到徐达远面前,二人吸着烟,徐达远哦了一声接着说道。 “哦?看来你跟陈老大很熟啊,陈刚跟陈老大两口子像吗?” 徐达远没开口就问陈刚是不是抱养的,毕竟在琴岛这片,没生养能力,这是被人戳嵴梁骨的。 即便抱养也都是偷偷摸摸,绝对不会大张旗鼓,甚至还会为了弄来孩子,装怀孕或者是干脆去外地住一段再回来,这样的事儿屡见不鲜,也不容易调查。 村主任抽着烟,此时已经非常放松,仿佛多年老友一样,朝着徐达远摆摆手,回身看看村里面的方向,声音多少压低一些,似乎这样比较尊重已逝的人。 “不是说陈刚出事儿,我就这么说,毕竟我跟陈老大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他们爷俩压根不像,跟他妈也不像,咋说呢,那两口子都是大个,大骨架虽然不胖,块头就不小。 可陈刚别说小时候,长大都跟鸡崽似得,还是一个地包天,塌鼻梁蒜头鼻子,五官不像不说,身量也不像,陈老大他媳妇一直去省城治不孕症,然后突然就生了孩子。 把村里人都很震惊,有人说是买的小子,不过没人去问陈老大,毕竟快三十了才有孩子,谁能叨叨点儿啥。 尤其陈老二,在陈老大两口子死了之后,他对陈刚不闻不问,还说不是陈家的种,我想不是空穴来风吧。” 徐达远点点头,看来村里人也发现问题了。 “陈刚家老屋的钥匙,听说在村委放着,我们想去现场看看,我也不瞒你,关于当年的绑架桉,我们觉得还有凶手逃脱了,所以想仔细调查一下,你看方便吗?” 孙主任用力点点头。 “钥匙确实在我这,两家当时打的很厉害,惊动了派出所,我让派出所,还有孙家和陈家长辈作证,给他们写了合同,拆迁之前房子的各种手续,还有证件,都放在村委,拆迁后补偿款一家一半。 这才算将这事儿平息下来,说白了都是穷人,为了这么点儿钱撕破脸,我觉得是丢村里的人,这才帮着协调,不然我倒是希望他们好好打一架,进去两个才好,这就得到教训了。” 徐达远拍拍孙主任的肩膀,基层工作不好做,他在启东多年,岂能不知道。 “理解,能协调一个村儿的工作,确实不容易。” 孙主任笑了,大家没上车,徐达远将警服丢入车上,几人步行朝着村东的一个独门独院走去,外面残破的样子,都觉得这里是废墟一样,透过大门的缝隙可以看到,野草已经覆盖了院子里面的地面。 开门,野草更为壮观,徐达远拦住孙主任的动作。 “我们在外面等等,让专业的技术人员进去看一下,对了当时抓到陈刚的那个梨园,现在还在吗?” 孙主任摇摇头,转身指着不远处一片树林说道。 “那片梨园已经被分割着卖了,这片杨树林北侧过一个水库,就是当时出事儿的地方,毕竟死了人都觉得那里晦气,承包的人退包走了,这会房子还在,不过梨树都已经被卖掉了,这里都是杨树。” 听到这个,徐达远来了兴致。 “你的意思是说,在2000年之后,这个梨园的房子就被闲置下来了?” 孙主任点点头。 “出事之后没几天,打更的老头脸朝下摔倒在水沟里面,那里就四指深的水,可人还是活活溺死了,村里人都觉得晦气,压根没人去园子里面剪枝、点花粉,雇不到人产量暴跌,这才卖了梨树走了。 至于这些承包的林地,也是这几年开始分割出去,村里人少有什么新鲜事儿,但凡谁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