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又或者,他在被找回的十八年间门发生过什么,恰好让他知道了抑制剂和照片,可能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 只是他忘记了,梦境是他从前的记忆在苏醒。 不管是哪一种猜测,阮秋应当还有事瞒着他与司询。 他亲眼看过父亲的照片后,袭渊就问过他,他不肯说。 袭渊不会强迫他,但阮秋最近又总是情绪不高,时常走神,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我会帮你瞒着,”袭渊抱紧阮秋,低垂的眼眸漆黑,“不让你舅舅知道。” 他刻意压着声音,又轻又低,仿佛是两人的小秘密。 阮秋犹豫,指尖蜷缩起来又松开,捏着袭渊衣袖上缝的徽章。 袭渊耐心等待,过了许久,阮秋才支支吾吾出声:“其实……” 他凑到袭渊耳边,悄声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才来到这里的。” 袭渊呼吸一滞,圈住阮秋的手臂收得更紧。 开了个头,后面的就顺利多了,阮秋又说:“我梦见的,好像是……是另一个你们。” 他想说梦见的是一本书,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哥哥,”阮秋忐忑道:“你相信我吗?” “信。” 袭渊不假思索,他吐息有些重,克制着温柔亲了亲阮秋的脸颊:“为什么会死?” 他脸色阴沉下来:“是谁做的?” 阮秋一愣神,赶紧解释道:“不……是我自己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他没想到袭渊最关心的是这个,心里的忐忑不仅消失了,还有点欣喜。 “我很幸运,又活过来了,”阮秋搂着袭渊的腰,下巴抵在他身前,“我现在很健康,不用担心我。” 他想告诉袭渊,自己上辈子得的是什么病,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阮秋轻轻皱眉,神色渐渐茫然。 他明明在医院待了那么久,跟好多医生护士都熟悉了,还有几个住一起时间门长的病人。 难道他重生后时间门过去太久,这些记忆全部都淡忘了。 袭渊闻言,脸色稍有缓和。 他果真一点都不怀疑真实性,只在意阮秋死过一次这件事。 “生病疼不疼?”袭渊问道,“难受吗?” 阮秋想了想,摇头:“不疼,有一点难受,就是哪里都去不了,没有自由。” 他一边说着,突然想起司询派人从洛伦水星的石室带回来的水缸。 司询说水缸是维生机械,按照司荧的日记所记录的时间门,他的出生与寻常人不同。 后来查不到更多的信息,阮秋的身体也越来越健康,这件事的探究也就不了了之了。 阮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表情更加迷茫,看起来不知所措。 袭渊只当他是回忆起过往,想到些不开心的事情,抚顺他的脊背安抚:“别怕,我会保护好你。” 阮秋轻轻点头,暂时将脑子里杂乱的念头都扔掉。 星舰抵达目的地,袭渊没让降落,于是又在附近继续绕圈。 袭渊想和阮秋接吻,亲着他的嘴唇却不舍得用力,怜爱般抚摸他的脸颊:“那个陆极……” 他话锋一转,语气冷硬道:“我去杀了他。” 阮秋说梦到了另一个他们,袭渊自动理解为预知,抑制剂和照片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而陆极的身份不言而喻,他一定坏事做尽,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否则阮秋前几次梦见他,怎么会那么害怕,还捏出了他的脸。 现在的陆极身处贫民窟星球,靠修电器与卖零件为生,看似没有威胁,要么是他身上发生了改变,要么他这个人城府极深,一直在伪装。 袭渊很快想明白了这一切,对陆极此人的杀心越来越甚。 “可是他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什么都没做,”阮秋严肃道:“你答应过我,不能随意乱杀人。” 这一次的陆极没有得到精神力,经历完全不同,他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甲。 袭渊沉默下来,忍耐道:“那他以前做过什么?” 阮秋转移话题:“我下次再告诉你……我口渴了,想喝水。” 袭渊要是知道,陆极曾经是他与司询的对手,还拿走了白鸟…… 万一他真没忍住把陆极给杀了怎么办,阮秋决定等他今天的气消了再说。 袭渊应了声“好”,还不想松开阮秋,干脆抱着他一起去窗边的木桌,拿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