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看来你在陈家的处境不是很好啊!”
陈蕙茹和陈兆谦离开后,张束看向陈曼菱,幸灾乐祸道。
陈曼菱用凌厉的目光,狠狠地剐了张束一眼。
她现在焦头烂额。
陈蕙茹虽然走了,可最大的麻烦张束还在。
最糟糕的是,陈蕙茹都已经将自己的处境全部告诉了张束。
现在的她十分地被动。
陈曼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心情后,开口道:“刚刚的一幕你都看到了。”
“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我现在的处境的确进退两难。”
“我知道你今天是来要转让协议的。”
“但很抱歉,现在的状况,我没办法跟你签转让协议。”
张束略一思考,微微蹙眉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陈蕙茹原因?”
“输给我股份虽然丢脸。”
“但这也是一种商业行为。”
“商场上输赢是常有的事。”
“你爷爷不会苛刻到你输了20%的股份,就把你拿下来吧。”
“莫非……”
张束看着陈曼菱,灵光一闪,试探道:“是因为你弟弟陈信凯?”
陈曼菱的眼皮不自然地抖了抖。
她没想到张束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看到陈曼菱的反应,张束慢慢笑了:“还真是因为你弟弟啊!”
张束从陈蕙茹和陈曼菱的对话中,推测出她们的爷爷是个喜欢独揽大权的独裁者。
而陈曼菱和她堂姐的关系,显然不怎么融洽。
这种关系在社会心理学中,符合家族最高权力者是独裁型人格的家族特征。
毫无疑问,他爷爷对继承人的要求是很高的。
如果他知道陈信凯因为打人和骚扰女生的事情留档。
一定会把陈信凯排除在继承人的名单上。
所以,陈曼菱没办法道出事情的真相。
“没想到你还是个扶弟魔啊。”张束忍不住调侃道。
陈曼菱瞪了张束一眼,含怒道:“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告诉你,如果我被赶出唯雅,你那10%的股份也别想拿到!”
张束目瞪口呆地看着陈曼菱:“你这是不讲武德,出尔反尔啊!”
“我连唯雅都要丢了,还跟你讲什么武德!”陈曼菱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破罐子破摔道。
“那不行!”张束撇了撇嘴,说道:“趁你现在还能做主,你赶紧把10%的股份转给我再说。”
“你想得美!”陈曼菱忽然笑了,“我再怎么说也是陈家的人。”
“我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了你!”
“除非……”
陈曼菱一脸讥诮地看着张束,哼道:“除非你帮我保住唯雅!”
“否则,那10%的股份你别想拿到。”
“陈小姐,你这是要跟我耍赖了是吧!”张束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脸玩味地看着陈曼菱。
陈曼菱一摊手,无所谓道:“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了。”
“我没有别的选择!”
张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晃了晃道:“你别忘了,你可是和我签了对赌协议的。”
“你想告就去告吧,我也没什么可损失的。”陈曼菱耸耸肩,毫无惧色。
张束收起对赌协议,语带讥讽道:“陈小姐,我真是小瞧了你!”
“看来你的脸皮比我想象得更厚啊!”
“我也是被逼的。”陈曼菱毫不畏惧地迎上张束的目光。
“好吧!”张束点点头,扬了扬下巴,问道:“你想我怎么帮你,你说吧。”
陈曼菱松了口气,想了想分析道:“现在这种状况,如果让你把股份还给我,你肯定不会答应。”
“就算你还给我,也没办法让我爷爷相信。”
“反而会坐实了陈蕙茹对我的诬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