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赵玉通,你再敢在这里血口喷人,败坏本宫的名声,休怪我立刻将你掌毙于此!”
一番话语下来,大皇子气的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此刻再次出声时,脸上神色狰狞,目眦欲裂,杀意浓烈到了极点。
若非何真传等五人挡在赵玉通前面,他早已出手,泄愤杀人了。
不过就是个毫无背景的学宫执事而已,纵是当众灭了,以他皇子的身份,也顶多只是稍微有点麻烦而已。
除了心头怒火更盛,此时的大皇子更多的还是一种忐忑和不安。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尤旭东居然敢背着他做出这种事来。
以他拜血魔宗少主的身份和背景,根本就不至于为了赚一点精炼加工费,或者说诓骗几块四阶妖皇血肉,便如此煞费心思。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不合理的诡异,大皇子才更感不妙。
隐隐间,他似乎嗅到了某种阴谋的气息。
“殿下,赵执事说的不会都是真的吧?”
正当大皇子心神不宁,隐感不妙之际,那九名朝臣苦主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呼啦啦一下全都蜂拥上前:
“看他如此声泪俱下,还有五位学宫真传作为人证,多半是不假了。”
“这么说的话,那个尤旭东就委实不是一般的不靠谱了,殿下居然将这种人招为皇子府客卿,恐怕是有点识人不明啊。”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姓尤的私底下居然还干了这种事,之前匆匆离开的举动,现在一想可是大有嫌疑了。”
“分明是赶在东窗事发之前,拔腿跑路的节奏啊。”
“不过殿下刚才已经再三承诺过了,可不能食言而肥啊,就算尤旭东真的溜了,先前答应的赔偿,还望殿下如约履行。”
“没错,正如这位赵执事所言,毕竟他可是殿下亲自招揽的皇子府客卿,我们可全都是看着殿下你的面子,才纷纷响应的。”
“想必殿下应该是不会坑我们的吧?”
这下好了,赵玉通和五名学宫真传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九名朝臣苦主又跳了出来,言语间各种婉转施压。
大皇子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炸开,整个脑仁都麻了。
四周围聚的大量民众和修士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也正是这时候,又有变故,再次来临……
远处,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右相曹远江面色铁青,带着十几名右辅机构的朝臣,以及数十名侍卫,正匆匆而来。
“殿下,贺大人,你们这次未免也太过分了!”
就在人群分开,让出一条道路之际,尚还有点距离的曹远江便已当众发难:
“你们举办的这个鉴赏大会,我右辅诸众纵是不来,也不必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诓骗小辈吧?”
之所以会有这种说法,是因为赵玉通拉拢的五名学宫真传之中,除了与贺弥山有姻亲关系的何少钦之外。
其它四人,全都是右辅机构朝臣的子嗣。
这本是无意中的巧合,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大皇子和贺弥山却是浑身有嘴都说不清了。
“噗!”
“曹远江,你什么意思?”
这回轮到贺弥山想吐血了,面色一沉,转首就向曹远江怒目而视:
“老夫再怎么也是堂堂左辅辅首,我大梁朝的两大肱骨重臣之一,到了你嘴里,什么时候竟沦落到诓骗小辈妖皇血肉的下作地步了?简直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的是你!”
曹远江得理不饶人,毫不客气地当场回怼了过去:
“你左丞贺弥山是什么身份地位,在场诸位都清楚,用不着你刻意强调,以势压人。”
“但我右辅机构之中,有四位朝臣的子嗣被骗走了四阶妖皇血肉之事,乃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任你如何狡辩,都不容抹煞!!”
“今日,此事若是不给老夫一个满意的说法,休怪我带着右辅诸臣,入宫面圣,参你们一本!”
这里所说的“你们”,显然是连大皇子也包括进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顿时就慌了,面色再次大变。
毕竟这种事太丑了,真要闹到神宗皇帝那儿去,即便最后得证清白,对他也只是有弊无利。
仅仅只是招惹上这种事,于他皇子身份而言,就已经算是一大污点了。
这原本只是大皇子和赵玉通,以及那五位学宫真传之间的纠葛。
现在却变成了左丞和右相,分携两辅机构朝臣之间的正面对峙,
局势正在升级,处于持续恶化之中……
尤其是曹远江带来的一众右辅朝臣,个个都神情悲愤,言词犀利,无形中让现场的气氛越发紧张,隐隐有了一触即发,大打出手的火药味儿。
正当双方扯皮,情绪越发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