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房门缓缓的打开,皇帝赵乾轻轻的走了进来,在靠近妇人的时候,双膝下跪,开口行礼道:“赵乾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妇人也就是楚飞燕缓缓起身,来到了赵乾的身边,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满脸慈爱,“孩子,你受苦了,和你父皇说说话吧 ,母亲刚才和他说过了,他会支持你们兄弟的!”
“母妃。。。”
皇帝赵乾猛然抬头,迎上了楚飞燕的目光,双眼瞬间就通红了起来。
“好了,听娘的话,和你父亲说说话吧!”
楚飞燕笑着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此间,也就只剩下了皇帝赵乾和先皇赵宇毅的灵位在了。
看着母亲离开的身影,皇帝赵乾重重的叩首行礼,眼泪当时就流了下来。
“母亲,乾儿知晓了,乾儿真的知晓了!”
。。。。。。
一个时辰,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皇帝赵乾的身影,才从殿内走了出来。
谁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给先皇赵宇毅说了什么,不过,从他走出来的那一刻,皇后林暮云便带着太子公主,住进了晋王府邸。
同日,大批量的宫廷禁卫,连同各级官员,在密卫的暗中保护下,离开了京都,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整个大赵,都在皇帝赵乾的皇命下,高速的运转了起来。
文院,夫子草堂
数百学子跪在那里,以一种近乎于请命的方式,在表达着属于自己的爱国之意,诚然,这些年间,因为各种原因,以及天下学院的崛起,文院的生源,被一度限制到了极点。
可文院终究是大赵明面上的第一书院,在这里修习的学子,可也都是大赵帝国的人才。
此前,他们受缚于儒礼,受缚于老师,尽管对于文院的很多事情,有所不满,但却不敢明说,更别谈反抗了。
然而,现在不同了,大赵国家危急,生死存亡之际,此刻,只要是赵人,自当为国效力,不惜死战。
而今日,便是他们表达内心态度的开始。
草堂之内,儒家文首孔颜,以及十多位儒家大儒,依次而坐,不过,很明显的,此刻的他们,心情却并不平静。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身为我学院学子,儒家门生,竟然敢如此忤逆师长,这些人多年修儒,莫不是都修到狗肚子了吗?”
一个身着锦衣的老者,声音急切的开口斥责着,就好像此外跪在外边的学子们,一个个都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而随着他的开口,在场的诸位大儒,纷纷争辩吵闹了起来,不过,很明显的,主战一方的人,很少,很少。
夫子孔颜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是不知道,如今的儒家,已然失去了本来的模样,可是,他再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已经烂到了这个地步。
要知道,此乃国战,涉及国家安危,百姓生计的大事,身为当世显学,享受朝堂供奉的儒家,竟然软弱到了这个地步?
“哼,要我说,学院学子之所以敢如此大胆,必然是有人从中撺掇的,否则,那般尊重吾等的学院学子,又岂会对吾等师长,如此逼迫?”
坐在孔颜上手的一个白发老者,手持夫子手札,满眼愤怒的看着外边的众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儒们,也都猛然一愣,彻底的安静了下来,要知道,文院学子和其他文士不同,他们大都出身贵族,或者是有师承底蕴的。
想要他们聚集在一起,逼师长让步,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可是如今呢,不过一夜时间,文院之内,近千人参与了进来,要知道,他整个文院,才不过一千三百多学子罢了。
试问之,除了夫子孔颜,以及几位少有的大儒能够做到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当年的谢无忧,夫子嫡子孔良能够做到了吧!
看着众人的样子,白发老者再次开口,不过,这一次,他直接将炮口对准了夫子孔颜,“孔颜,我儒家累代底蕴,被你一人经营成了这个样子,你不该给老朽一个交代吗?”
“还有,别告诉老朽,今日之事,你不知道,整个文院之内,除了在座的老家伙外,就只有你的嫡子孔良,在儒家学院有这样的威望了。”
“他人呢,让他出来见我,数典忘祖的家伙,今日,老朽就要以圣人之名,将其逐出我儒家,以震慑天下学子文人。”
“孔颜,你身为儒家文首,纵容子嗣,折辱我儒家至此,此事过后,你也退出文首之位,回祖祠清修吧!”
听到老者之言,孔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原来,一直以来,他的忍让,都被人看成了理所当然,甚至,他对长辈的尊敬,却换来了如此的疏远?
“三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孔颜乃是圣人嫡脉子嗣,良儿也乃是圣人之后,我们父子的去留,是你一个支脉之人,能够轻言置喙的吗?”
“放肆,孔颜,你大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还有何面目,自称圣人嫡脉?”
“今日,老朽便要以孔家长辈身份,以圣人手札为证,夺你文首之位,驱逐你父子,滚出儒家!”
孔家三爷的暴怒和疯狂,让在场的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