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勋的声音,下方军阵当中,缓缓的让开了一条道路,一个身材矫健,苍梧有力的老者,骑着战马走了出来。
“楚勋,数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啊,好歹你我也相识多年,更是战场上的老友,怎么,本将亲自前来,你就是这般欢迎的吗?”
“匡章,你废什么话呢?老友?你和本帅之间,除了愤恨和杀意,何来的的友谊?”
“若不是你背靠东齐,你信不信,你我第一次的对战,本帅就能斩了你!”
“哈哈哈,楚勋,你不愧是楚疯子的子嗣,话语间都是一样的嚣张,本将听说他废了,怕是没有几天好活了,怎么,你莫非也想随楚疯子一起,下地狱吗?”
匡章嘴角含笑,肆意的说着,如今战局,他东齐虽然对大赵宣战,但除了聚拢了诸多大军之外,那些个攻城装备什么,都还尚未配备完成。
故而,这些时日以来,他们双方之间,除了每日的互喷之外,也还真的没有其他的事情。
“哼,匡章,大话谁不会说,有本事你就来啊,说实话,若不是你身份特殊,本帅杀你如杀狗!”
瞬间,匡章的脸色,就阴沉了起来,虽然说这几日都是互损对骂,但作为东齐名将,被楚勋如此羞辱,他又岂能甘心?
“楚勋,有些时候,本将真的想把你的脑袋取下来,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对于我大齐的大军压境,你竟然还敢这么说话?”
“你就真的不怕,本将率领麾下勇士,攻下此城,屠你赵民,覆灭赵国吗?将你诛杀于此吗?”
听着匡章的话,站在城墙之上的楚勋都快要笑了,作为大赵军方,如今实际上的第一人,权力,地位,统帅,军略,武力,楚勋可都是近乎于拉到了极限。
若不是常年守卫东境,抵抗东齐,身上没有很夸张的战功加持,楚勋这个东境主帅,恐怕早就比他的父亲都还要强大了吧!
看着城上楚勋放肆的大笑,车骑将军匡章勃然大怒,“楚勋,你什么态度,本将是警告你,你若是不识好歹,休怪本将不给你面子!”
“到时候大军兵临城下,你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城墙之上的楚勋哈哈大笑了起来,“什么时候,你一个区区的车骑将军,也跟这般和本帅说话了?”
“实话告诉你,你东齐是强大,但强的是国力,是经济,却不是尔等的军力。”
“正面对战,我大赵勇士一人,便能在了你东齐三人之数,若不是朝堂之令,不允本帅杀戮,就你身边这十万将士,本帅麾下天启,一个冲锋,尔等就没了。”
“想在本帅面前装大佬,你匡章有这个资格吗?或者说,你东齐有这个资格吗?”
“大胆,大胆,楚勋,你在找死,我大齐乃是世间第一强国,你敢如此桀骜,我大齐岂能和你干休?”
“来,你来,本帅在这里等着你,是单打独斗,还是一拥而上,本帅要是对你匡章低一下头,你就是龟儿子养的!”
楚勋不屑的讽刺着,作为楚怀安的子嗣,他又岂能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性子?
楚家之人,无论在战场之上,还是骂战一道上,什么时候吃过亏呢?
听着楚勋明里暗里的羞辱自己,匡章是真的绷不住了。
本来嘛,此次领军出征,为国建功,他匡章才是大军统帅,可问题是,就在他都准备出发的时候,一个大人物空降到了军中。
仅是一言,便夺了他的统帅之权,当然,面对那个人,他无能为力,但满心的怒火,却是淤积在心中。
如今,兵临城下,他本想着好好发泄一波的,却没有想到,从头到尾,他都落入下风,这般的际遇,你让他如何能够甘心?
“楚勋,你敢如此羞辱本将,来人,来人,攻城,给本将拿下此城,本将要让他楚勋跪在面前请罪!”
然而,就在匡章发泄的下一刻,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他的后方响了起来。
“为将者,被人三言两语,逼成了这个样子,匡章,你这名将身份,是不是阿谀奉承得来的呢?”
“再者说了,以楚勋的实力,真要是想杀你,你以为你真的能够活到现在吗?”
听到来人的声音,匡章的身体猛然一顿,下一刻,他双手抱拳,对着来人躬身一礼,恭敬开口喊道:“匡章拜见公子白。”
然而,来人却猛地瞪了他一眼,有些不喜的开口呵斥道:“匡章,你要是不会说话,本帅不介意好好教教你,此乃军中,该如何称呼,你从军多年,难道都不知道吗?”
匡章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对于这位和先皇同辈的公子白,他是畏惧多于恭敬的。
诚然,他乃是国之名将,更是此前负责大齐西境之地的主帅,就算在整个大齐,也都是属于位高权重的大将。
然而,这种事情,是要分和谁对比的。
眼前这位,可是大齐真正意义上的军神,一个凭借军功,让大齐彻底坐稳第一强国宝座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