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宽袖皂缘的玉色襕衫,里衣则是有着小柿子暗纹的“万柿如意”服,脚上蹬了千层底、绣有祥云图案的平步青云鞋,一身的好彩头。 周老爷子和大郎将二郎送到镇上与薛良汇合,两人一同乘船赶往南州府。 在船上,周二郎将毛毡递给薛良,薛良道:“给我这干嘛,我自己带了。” “多带一件儿,万一赶上刮风下雨,天冷。” 薛良瞅见周二郎箱子里的狐狸毛,“不是吧,二郎,你要不要这么夸张,这才八月份。” 周二郎面带得色,“我儿子怕我冷,一片孝心我怎好拒绝。” 这次换薛良妒忌周二郎,家里两个小崽子压根儿不会关心他这个爹去那儿。 两个人到了南州府找了家离考场稍近的人家住下,南州府乃是科考大省,学子众多,足有几千人,考场附近的客栈早已人满为患,周二郎变通了一下,找了附近的人家,凑合休息半晚上上,凌晨就要去贡院排队。 因为进了贡院大家要去抢号舍,越进去的早,越可能抢到好的号舍,去晚了轮到那离厕所近的“臭号”,光是那冲天的骚臭就难以忍受,如何能静下心来答题,除了“臭号”还有靠近边缘位置的“风口号”亦不是好地方。 月明星稀,两人乘着月色到达贡院门口的时候,门前早已经排起了大长龙,大家都席地而坐,一边排队,一边抓紧时间眯会儿,养精蓄锐。 周二郎和薛良也拿出提前备好的草席垫子放地上,跟着坐下来,冷风袭来,凌晨的天气可以明显感觉到很冷,竟让人有初冬的错觉,薛良脂肪厚还好,周二郎却是受不住,忙把毛毡垫子拿出来披在身上,顿觉身上暖和起来。 刚刚闭上眼睛,感觉迷迷糊糊要睡着,便被一阵响亮的敲锣声音惊醒,衙役边敲锣边大声吆喝着,“起来了,都起来了,考生检查入场了!” 两人起身跟着队伍往前走,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排到两个人跟前,周二郎长相极为出众,一派风光霁月,一看就不像是作弊之人,检查的衙役理所当然地“以貌取人”,例行公事检查一番,痛快放行。 后面儿到了薛良,却是恨不得让薛良脱光般,连鞋垫儿都不准穿着进去,薛良哭丧着脸,“忒不公平,还没到殿试见皇帝的时候,从一进贡院儿大门儿就开始看脸了。” 周二郎憋住笑,给了薛良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赶紧跑去入场处登记复核,这张脸太有辨识度,负责核对的考官看了一眼名册上的画像,一挥手,直接放行。 进来的还算早,周二郎抢到一个还算不错的号舍,至少离着厕所很远,要真让他挨着厕所考,周二郎真怀疑自己能否坚持下来。 进了号舍,这乡试算是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