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啸,寒气刺骨。 左骑军都督府的偏厅内虽然烧着炭火,可依然冷飕飕的。 都督刘渊愁眉不展的坐在椅子上,神情凝重。 “踏踏踏......” 脚步声响起,刘家老三刘鼎大步的走进了偏厅。 “大哥,你找我?” 刘鼎方才在鲁家去了一趟,正在鲁夫人身上冲锋陷阵呢,突然被叫了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又去鲁家了?” 刘渊抬了抬眼皮,神情有些不悦。 “呃。”刘鼎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说:“这不鲁泳皓被抓了,鲁家现在没有一个主事的人,我去帮衬一下。” “帮衬到人家床上去了吧。” 看到自己的谎言被戳破,刘鼎讪讪的不知道如何接话。 刘渊冷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喜欢女人,可是鲁家的女人以后还是不要去碰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了,现在我刘家各种事情一大堆,许多事情需要你去办,你光往女人的被窝里钻怎么行?” “我以后一定注意。” 刘渊是刘家的老大,在几个兄弟中还是颇有一些威望的,刘鼎不敢违逆自家大哥的意见。 “我今日找你回来,是有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刘渊提醒了刘鼎几句话后,这才讲到正题。 刘渊面色凝重的说:“六弟从江州传来了消息,因为张大郎遇刺的事儿,节度使大人很生气,节度使大人当众说了一些不利于我们刘家的话。” “虽然节度使大人没有点名我们刘家,可实际上却是冲着我们刘家来的。” “啊?” 刘鼎闻言,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别人的话他们可以不予理会,可是节度使江万城的话却让他们不敢怠慢。 江万城可是东南节度府权势最大的人,他一句话,就有可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决定一个家族的命运。 “大哥,他说什么了?”刘鼎好奇地问。 刘渊开口道:“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节度使大人对我们刘家的态度已经变了。” “自从临川府兵败后,节度使大人对我们刘家就不似以往那般信任和器重。” “我被降职为都督不说,副将马福山又被拉到江州斩了。” “我们左骑军恳请调拨军备,补充新兵的事儿一拖再拖,陈州镇守使张大郎又被安插过来。” “这一连串的事儿,足以说明节度使大人是不满意的,是有意打压我们刘家的。” “现在他又当众说了一些不满我们刘家的话,现在形势对于我们刘家是很不利啊。” 刘鼎道:“我们刘家守在陈州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当年他能当这个节度使,我们刘家也是出了大力的。” “江万城纵使对我们再不满,总不至于将我们刘家打倒吧?” “他要是真那么干的话,那就是过河拆桥,那其他家族必定不会同意的。” 刘渊点了点头说:“理虽然是这个理,可现在不比二三十年前了。” “当年节度使大人刚担任节度使,地位还没稳固,所以他需要我们这些家族的大力支持。” “那个时候他需要笼络我们,我们纵使做一些错事,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现在镇南军、右骑军等军队已经逐步被他掌握在了手里,各家族的地位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虽然他还顾忌一些家族的意见,可是他要是真的想动我们的话,谁也拦不住。” 刘鼎听到这里,也预感到局面对我们刘家的确是不利。 “那他说一些不满我们的话,他是什么意思?” 刘鼎一时间摸不清楚节度使江万城的用意。 “有可能是敲打我们,也有可能是想收拾我们刘家。” “六弟那边传来消息说,监察御史吴昌泯已经奉命要到我们陈州来彻查张大郎遇刺一案了。” 刘渊对刘鼎说:“要是节度府那边敲打我们还好,我们尚且能够应付一下。” “如若节度使大人要收拾我们刘家的话,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是难以抗衡的。” “你现在手里还有多少现银?” “约有五百多万两。” “将这五百万两出来,给大公子那边送二百万两去,然后另再拿三百万两送到江州六弟那里去,让他帮忙上下打点一下。” “大哥,全部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