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因为你我之间的情缘吗。” 封燃昼快被她气笑了,幻化的人类眼眸逐渐变回原本的兽瞳。 一点红色在他眼中悄然蔓延开来,显出几分诡谲的妖异,他靠近谢挽幽一步,低头看她:“原来你全都记得,既然还记得,你为何要走?” 谢挽幽淡淡道:“是记得,但是我暂时找不到那种感觉……而且我想,你看到我变成这样,肯定不会感到高兴。” 封燃昼心中原本积蓄起来的那点怒意,莫名在她这句话里消散了。 “所以你就宁可不见我?”封燃昼真不知说她什么才好:“谢挽幽,你真是……” 谢挽幽后退了一步,别开眼,声音低了一些:“对不起。” 封燃昼看着她,好半晌没有说话。 他能感觉到,谢挽幽对此是恐惧的,就像她现在一样,明明爱意都被清心经隔绝,只留下黑白色的记忆,她还是会因为怕他难过,不愿见他。 可因为清心经的存在,她其实连恐惧都感觉不到。 一想到现在的谢挽幽其实是在靠本能爱着他,他就生不起任何气了。 他知道谢挽幽会在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修炼清心经,以增强对拂霜剑的控制,那几天里,谢挽幽对他和幼崽总是会冷淡一些,并且症状和持续时间还开始逐步加深。 他今天之所以会来石寒山,便是因为谢挽幽这次的症状持续得太久,并且已经好几天没跟他联系。 这样的断联难免会引发一些不太好的联想,所以封燃昼才会亲自过来查看谢挽幽的情况。 方才见到谢挽幽时,他确实被谢挽幽眼中的疏离刺了一下。他了解谢挽幽,是不是在演戏,他自然能看出来,正是因为看出这是真实的冷淡,他才会生出那种狠不得将谢挽幽生吞下去的暴虐情绪。 又恨,又不舍得真的吞吃了她。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在这一刻,封燃昼终于懂得了这句话。 对面的谢挽幽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不看他,封燃昼缄默了片刻,终究是选择原谅她。 勉强压下那股将她揉碎在怀里的暴虐欲.望,封燃昼语气平缓地开口道:“你就是这样道歉的?” 谢挽幽掀起眼睑,目光有些茫然,似乎有些不明白。 封燃昼说:“过来。” 谢挽幽迟疑了一会儿,像一只警惕的猫,细细感知片刻他身上是否带着危险信号,确认安全以后,这才朝他那边缓缓靠近。 她这么一靠,就像一脚踩中了某个伪装良好的陷阱,封燃昼扣住她的腰,将她困在怀里,不允许她再退开,谢挽幽挣扎无果,安静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封燃昼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是不是很害怕?” 谢挽幽想了想:“没有,我感觉不到害怕。” 封燃昼:“你再想想。” 谢挽幽就又想了想,继续很坦白地平铺直叙:“好像是有点害怕,害怕你生气,害怕伤害到你。” 封燃昼说:“我不会生气,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被伤害。” “你生气了,”谢挽幽靠在他胸前,闷声说:“就在刚刚。” 封燃昼心口突然泛起了一阵小小的刺痛,他轻轻摩挲谢挽幽冰凉的侧脸,哄小孩子一样道:“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害怕才不肯见我。” 谢挽幽又强调了一遍:“我没害怕,我感觉不到。” 封燃昼很配合地“嗯”了一声,又是好一阵子没有说话。 夜色下一片寂静,只有夜风吹过的声音。 谢挽幽动了动,被封燃昼按住了后脖颈,封燃昼低头看着她,目光很深:“我有办法帮你破除清心经的影响,试试吗。” 谢挽幽犹豫了一下,隐约感觉那个方法不是什么正经方法。 封燃昼似乎察觉到她的顾忌,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蛊惑道:“小白也来了,你也不想明天见到小白后感受不到开心吧?” 谢挽幽果然被他的话说得动摇了,陷入了思忖当中。 封燃昼没催促她,垂眸细细端详她。 谢挽幽今天穿了很正式的岛主服制,一层叠一层,腰间坠了一枚玉佩,有种十分肃穆的寡欲感。 谢挽幽没察觉到封燃昼的注视,考虑了片刻,抱着破除清心经的想法,点头同意了封燃昼口中的“治疗”。 拂霜剑在她身后疯狂震颤,如果它是人,此时嗓子恐怕都快喊劈了,可它那色令智昏的主人却还是对它不理不睬,第n次忽略了它的警示,毫无防备地走进了那只邪魔的巢穴。 房间里黑漆漆的,谢挽幽进了门,环顾了一圈:“不点灯吗?” 封燃昼合上门,回身看她:“不需要。” 谢挽幽看到他在黑暗中折射着幽绿色的眼睛在靠近,忽然有种想后退的念头:“我要怎么做。” 封燃昼口吻十分正经:“躺下。” 谢挽幽看到那边有张床,顺从地躺下了,接着一板一眼地问:“然后呢?” 封燃昼没说话,走到床边,拉过她的两只手腕,用手铐扣住了,然后固定在了床头。 谢挽幽:“?” 这只手铐谢挽幽很熟悉,正是那只可以锁住灵气的手铐。
第189章 普通治疗(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