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选一个阵营。 只不过...... “杜兄......”陆安荀问:“半前你我春闱结识,一见如故,我们第一次在江月轩饮酒作诗,高谈志,你可还记得?” 杜文卿笑起来,眸子里像是落缕春光,微微明亮。 “当然记得。”他说。 彼时他们志道合,立誓他日入仕,必当百姓的好官。 “陆兄放心,我不会忘记初心。” 陆安荀点头,接过他手上的竹笛:“你送我一曲,我也回你一首。愿你我乘长风破万里浪,他日踏歌而归。” 清朗笛响起,潇洒地回荡在广阔天地间,千鸟飞过,啁啾齐鸣。 杜文卿站在官道上,目送陆安荀的影渐行渐远。 . 陆安荀的马车没走多久,又听见后头有人喊:“安哥,安哥等等我们。” 转头一看,是陈淮生几人背着锅碗瓢盆哐哐当当地跑来。 “陈淮生,你们这是去哪?” 陈淮生气喘吁吁跑到近前:“安哥,我们跟你一起去泗州吧,我都跟我兄嫂说好,以后闯番事业回来让他们风风光光。” 陆安荀问:“你不是在开封府干得好好的?跟我去闯什么事业?” 陈淮生听到这,气不打一处来:“快别说,他们知道我是安哥的人,天天给我穿小鞋。老子待那月奉没多少,气倒是受一堆。不干!” “丁三呢?你不杀猪?”陆安荀问。 丁三一腱子肉:“老子杀这么多猪连媳妇都讨不着,不杀,跟安哥闯荡去!” “那你呢?”陆安荀问朱茂:“你不当厨子?” 朱茂紧张:“我也想跟安哥去泗州,行、行吗?” 陈淮生说:“安哥,我们小时候跟你混,以后还跟你混,怎么样?” 泥里生的孩子,天生不惧风雨。他们有的是乞儿,有的父母早逝,一腔赤诚,无牵挂。 陆安荀默片刻,问:“不后悔?” “悔什么?安哥你是去干事不?” “当然。” “行,那我们跟着你!” 这么,陆安荀带着几个虾兵蟹,闯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