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我本职就是这个组织的成员,而你现在是学生?”田纳西沉思了一会,做出猜测。 “那我要是辍学,日常任务就会变成捡垃圾?”川上艾希尔举一反三。 “我觉得你退学的话,就会被组织提溜回实验室当材料。”田纳西威士忌用刀片在苏格兰的脸颊上比划着,“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刮胡子。” “你行不行啊?”川上艾希尔凑过去,眼尖地看到昏迷的青年下巴上多了一道红痕,“要不我试试。” “还是我来吧。”田纳西手稳稳地拿着刀,“作为男人,我才是专业的。” “你下手那么重,就像是没有刮过胡子一样……”川上艾希尔试图夺过主动权。 “你明明就是舍不得你的男妈妈。”田纳西纹丝不动,一针见血地说道。 就在两人争执的当口,苏格兰威士忌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川上艾希尔伸手把它拿出来,只见上面写着的备注是“波本威士忌”。 “是另一个任务目标。”她看向自己身边的另一名玩家,“你来接?我现在还是‘昏迷’状态呢。” 田纳西威士忌瞥了眼手机屏幕:“也许,我们可以试试把他也放倒——这样任务能直接完成。” 两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神里发现了熊熊火光。 川上艾希尔接通了正在震动的手机,把电话放在田纳西的耳边。 “苏格兰威士忌?”安室透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在狭小而安静的审讯室里分外清晰。 顺着颈动脉往上,田纳西将刮刀细致地划过昏迷之人的下巴,随即才开了口:“波本,你找苏格兰有什么事吗?” 陌生的声音自诸伏景光的手机里响起,电话另一端的降谷零顿时瞳孔骤缩,没能掩饰住惊骇的表情。 难道说景光被组织的人察觉了?他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内心直直坠入谷底。 手机里,安室透却是哼笑一声:“原来是田纳西威士忌啊。我有事联系苏格兰,拜托你把电话拿给他。” “这个……”田纳西威士忌慢条斯理地刮掉男人上唇的胡茬,“恐怕不行。他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呢。” 安室透眸色一沉。 “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可以帮你转告给他。”田纳西继续说。 “没关系。”安室透声音冷静,仿佛此刻内心并没有充满焦虑一样,“你们现在应该在组织的基地吧?正好我也在这里,关于任务的新情报可以面谈。” 他大踏步走过楼下的前台,摁下了前往三层训练室的电梯。 “不愧是情报组的成员。”田纳西不带感情地赞叹道,“我们确实在基地。不过不在训练室。” “在哪?” “来审讯室。”玩家威士忌发出了反派才会拥有的笑声,“我确信,你见到苏格兰威士忌现在的样子之后,会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