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还得另找借口才行。
一路上,崔小强和大叔随意聊聊,大叔对他非常客气,说话语气还带着一点恭敬。
像他们这些名校大学生,毕业后极少可能回县城,一般留在大城市工作,回家乡的话,很快就当上领导了。
崔小强坐在牛车上,虽然有些颠簸,但好歹不用走路,双腿得到解放,耳鬓凉风吹过,夹杂着草木香味道,感觉比坐大巴车舒服多了。
半个小时后,到了两村的岔路口,崔小强跳下牛车,又向髯虬大叔派出去两支烟。
接下来的路,只有一两里山路了。
走了几分钟,崔小强就看见山脚下村舍零星散布。
全村大概有两百来户,各家相隔并不是很远,基本相互认识。
靠近村里时,他看到了一些孩子,他们衣衫褴褛,脚上穿着破旧的鞋子,有的甚至赤脚走在泥泞的道路上,他心里不禁感到心酸。
两个七八岁的小孩,迎着夕阳坐在杂草丛上,小嘴咬着草根,不远处是一头水牛,正低头啃着杂草。
崔小强认识这两个小孩,两个小孩看到有人路过,认真看了几眼,最终还是认出来了:“小强哥。”
自从考上大学后,崔小强在村里还是很有名的,妇孺皆知,当然,也跟他是单亲也有一点关系。
“诶!”
崔小强停驻一下,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果糖散发给跑过来的两个小孩。
两个小孩皮肤晒得黝黑,被阳光和风雨侵蚀得粗糙而干燥,衣着简陋,只是破旧的补丁衣物,还脏,脚下没鞋。
看到有糖果,甚是惊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开心的笑容,赶紧撕开一粒果糖的外包装塞进枯裂的小嘴里,舔到不一样的味道,双眼顿时精神多了。
只是突然间,一个小孩感觉头皮痒了,喊着旁边的同伴给他抓跳蚤。
这两个小孩,头发长了没去理,经常不洗头发,舍不得用肥皂,又与水牛混一起,时间长了身上跳蚤自然就多了,对村里的小孩来说,抓跳蚤就是家常便饭,技能非常娴熟了。
没一会,头皮上的跳蚤被抓到,放在指甲盖上一掐,噼里啪啦一响,跳蚤就这样被浆爆了。
崔小强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改变不了人家经济情况,还是少劝,只是提醒要勤洗头。
苦笑离开,看向远路。
山里没啥经济来源,村里不少房屋残破,几乎所有的家庭都住在简陋的土坯房里。
只有远出打工的家庭,才能住上瓦房。
村里,只有两家盖有楼房,但只盖了一层,简单装修而已。
崔小强一路走过,碰上小孩就发糖果,走了一路,终于回到家里。
两间土坯房,一间简陋的厨房,看到这一切,他心酸难受。
&t;divtentadv>此时,已经下午六点钟,夕阳西下,各家烟囱上炊烟袅袅。
崔小强看到厨房上的烟囱有烟,看来是母亲在做饭,梳理了下复杂的心情,走进厨房。
厨房里,简陋的灶台旁,母亲坐在矮木凳上,右手中拿着一捧干柴,细心地将柴火一根根放入火炉中。
“妈,我放假回来了!”
崔小强看着穿着粗布母亲的微躬背影,喉咙哽咽,抑制着眼泪,往屋里喊了一声。
中年妇女听到熟悉的声音,以为是耳重了,但还是有些希冀地转过身,迷茫的脸上眨了眨眼,看到熟悉的人时,双眼瞪大。
四十多岁,但脸上已经写满了岁月的痕迹,皱纹深深地刻在她的额头和笑容之间,头发略杂乱,干枯,双手粗糙。
突然间,笑容瞬间消逝,急问:“强啊,怎么回来了?在学校没犯错吧?”
好不容易送孩子上大学,这是她的希望,可别犯错被退学了。
“妈,没有犯错,我表现得好好着呢,还拿了奖学金。就放假了,想伱了,回来看看你。”崔小强就傻站着给母亲瞧。
听到正常情况放假回家,妇女赶紧嘘寒问暖,又露出关心的笑容:“刚到家吧,我多下点米做饭,幸好刚下锅。”
“好的。”
崔小强先回屋把行李包放下,从包里拿出两个肉罐头回厨房帮忙做饭。说是饭,其实就是玉米饭而已。
和母亲聊着家乡的事,也跟她聊聊学校的事,申城所见所闻。
晚饭比较简单,一个蔬菜和炒土豆丝,放的油不多,再加上崔小强带回来的两个肉罐头,母子吃得津津有味。
土墙角那里,就堆放着不少土豆和玉米。
母子一直聊着,饭后,崔小强聊到全班同学创业发财的事,但就是没说认购证,只是说跟着班长炒股赚了一笔钱买了一套房子。
妇女开始听到儿子赚大钱时,感到很震惊。
她有些不敢相信,但她发现儿子变得更加结实了,肤色好了许多,感觉更像城里人了。
妇女没觉得孩子会骗她,她太了解自家儿子的性格了。
“你说你们那个班长,这么厉害啊,你这欠人家人情可大了。”
“是的,全国高考状元,白手起家创业,前段时间还上了电视,是全国大名人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