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雪一片赤红。
他是被人割了喉。
秦柳被满地的尸体和断肢刺激得想呕吐。
她没敢多停留,带人冲进了八白宫大门。
此时此刻,已经顾不得女人不能进入八白宫的禁令了。
八白宫大门里已经血流成河。
天气太过寒冷,血液被冻成冰,仿佛地上铺了红色的地毯。
秦柳一个个地打量那些全副甲胄的士兵,希望能找出里面有没有乌鲁斯。
直到走到最深处的一个白色宫帐附近,秦柳才听到了说话声。
年轻男子哭泣的声音带着痛苦和懊悔:“乌鲁斯,对不起,我来晚了!”
秦柳喜出望外——这是巴尔斯的声音!
他还活着!
秦柳急匆匆奔入宫帐。
里面只有几个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半大孩子。宫帐地上躺满了尸体,巴尔斯正蹲在地上,怀抱着一个全身甲胄的将领——正是面色青白、嘴唇青乌的乌鲁斯。
乌鲁斯虚弱地看了一眼满面急切的秦柳,羡慕地笑道:“我真羡慕你,有这样爱你的女人……”
巴尔斯泪流满面,下巴挨着乌鲁斯的额头,声音悲痛而激动:“乌鲁斯!你要坚持下去,等你好起来,也去找一个爱你的好女人,一定可以的!”
“没用的。下一个就是你了,你好好……保重……”
乌鲁斯缓缓闭上了眼睛。
秦柳发现乌鲁斯身下有一大滩鲜血,他的一只膀子不见了,伤口处汩汩冒血。
巴尔斯用衣服拼命按压住乌鲁斯的伤口,然而并没什么用——乌鲁斯失血过多又中毒,生命正在极速流逝。
巴尔斯哭得涕泪纵横。
秦柳心里酸酸的。
缺爱的孩子,对亲情会更加看重。
即便乌鲁斯曾经放他鸽子陷他于危险境地,他还是大度地原谅了他,继续以兄弟之情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