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马昂放下柴火担子,见茅草屋里有浓烟飘出,便问:“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我在烧炕!”
秦柳正在院子右前方的井台上投桶打井水,只是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马昂索性上前帮她打了一桶井水。秦柳把脸埋入井水中。沁凉的井水,让红肿的双眼舒服了许多。
她洗了洗手,把脸上抹了几把,终于能看清了。
大郎抱着二郎已经立到了院子里,李老汉双手各拿一个板凳,依靠板凳挪着身体,刚刚出了屋,空荡荡的裤腿拖在地上,显得尤为可怜。
秦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李老汉见她傻站着,朝屋里努了努嘴:“快进去看看。”
秦柳不得不冒着浓烟又冲进了屋子里。
东屋里弥漫着浓烟,朦胧可见炕口前,马昂正蹲着,边咳嗽边用东西堵住炕口的缝隙。
马昂见她进来了,一边咳嗽一边喊道:“去,咳咳,用水活些泥拿过来!”
秦柳忙不迭应声而去,把自己刚洗过脸的井水泼在院子里的地上,用木棍戳了戳、搅了搅湿软的泥巴,挖了一坨又跑进东屋。
马昂把秦柳拿过来的湿泥巴把炕口的缝隙全部填严实,直到没有一丝烟雾逸出。他怕不够牢靠,又用柴火把剩下的泥全填进了缝隙里,压平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