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忠失魂落魄的坐在田埂上,盯着灵田中蔫巴巴的幼苗哭嚎起来。 “怎会如此!好好的怎会如此!天要亡我啊,天要亡我!” 众人同样哀戚,灵田就是他们的命,此刻这天降暴雪,就是在要他们的命。 黝黑汉子韩振问道:“陶老,现在我们怎么办,花溪谷中会锋芒诀的只有五人,三个未到二层帮不上忙,只有方忠师兄和刘大山师弟能除虫。” “现在方师兄受伤,只剩刘师弟一人,就是把他累死也除不完这么多亩田的虫,更何况我们好些人的田里虫灾严重,怕是撑不过今夜,哪怕再有一个人能除虫,也有一线希望啊!” 陶丰年面色沉郁,“你们不必太担心,这次灾害猛烈且严重,宗门不会坐视不理,相信内务堂那边很快就会拿出除虫除雪的办法,我们再坚持坚持。” 韩振红了眼眶,“我们再坚持有什么用,冰甲虫吞吃幼苗不会停,再怎么样也得先赶紧除了虫,否则等不到宗门出手,我们今冬的灵麦就全完了。” “是啊陶老,您就帮我们想想办法吧,现在我们只能指望您了。” “帮帮我们吧陶老,您是灵耕师,一定会有办法的。” 众人哀求,陶丰年剧烈咳嗽,身体已然吃不消,就算有灵石补充消耗,他到底是寿元将尽,精气不足之人,如何能处理这么多灵田的虫灾。 更何况,他还有上百亩的药田未曾处理完,那才是重中之重。 “爷爷!” 清脆童声直击心扉,陶丰年猛然转头,看到自家丫头狂奔而来,适才还沉重的心情,豁然开朗。 宋佩儿看过去,“几天不见这丫头,是去哪……她这是练气几层了?!” 江月白跑到陶丰年面前,顾不上宋佩儿惊讶的目光,“爷爷,我可以帮你吗?” 陶丰年心中熨帖,看自家丫头灵光饱满,便知道她不止修成了《五行归真功》,搭成了她说的五行轮转桥,修为也提升许多。 面对周围探究惊讶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之声,陶丰年与有荣焉。 “跟我来,这是冰甲虫,化成冰壳覆盖在叶片上,本体藏在根茎内,你需以锋芒诀……” 陶丰年带江月白到灵田中,宋佩儿站在原地目光追随,下巴久久不能闭合。 不光是她,周围熟悉江月白的修士,还有跟她同期的学徒全都瞠目结舌,内心震动。 先前他们还在田间地头笑话陶丰年把个五灵根学徒当宝贝,此刻全都说不出话来。 士别三日,何止刮目相待! “吕师姐,大家这是看什么呢?”石小武站在吕莹身边,不解询问。 “骗子!”吕莹绞着衣角咬住嘴唇,心里酸溜溜的。 江月白没心思理会他人目光,等陶丰年说完要点之后,便开始催动锋芒诀准备她第一次除虫任务。 “慢着!” 郭振从人群中走出,他是这块灵田的所有者,也是石小武的师傅。 师傅非师父,只有教导之责,同宗门内元婴真君收徒不同,乃是契约关系。 郭振学的是云雨诀和震地诀,此时面对田间虫灾束手无策,只能恳求陶丰年。 “陶老,您若不愿帮我们就直说,怎能拿个小丫头片子敷衍我们!” 郭振说完,周围人纷纷点头附和。 他们惊讶于江月白修为的暴涨,可他们从来没见过江月白下地干活,无法相信她能独自处理需要二级锋芒诀才能斩杀的冰甲虫。 陶丰年把江月白往身后一护,“你们信不过老夫?” 郭振皱眉,“不是信不过陶老您,而是……大灾面前,陶老您不能拿我们的命根子当儿戏啊。” 面对质疑,江月白心中不忿,扯了扯陶丰年袖子。 “爷爷,他们不愿我帮忙便算了,您累了一天,我们回去休息。” 话音刚落,郭振急火攻心,“长辈说话,你一个黄毛丫头插什么嘴!” “放肆!”陶丰年怒目圆瞪,“老夫的人容不得你呵斥!” 郭振握拳不语,其他人咬牙忍耐,越发看江月白不顺眼,一来便要拉着能救他们命的陶丰年离开,熊孩子无疑。 陶丰年护着江月白,“老夫身为灵耕师,虽有管理花溪谷之责,但面对如此天灾,根据宗规,老夫当优先保证贵重灵药免于灾祸。即便老夫不帮你们挽救灵麦幼苗,那也无错,谁也没权利指责老夫。” 江月白忙不迭的点头,总算看到爷爷硬气的一面,如果他面对贾卫也能如此硬气就好了。 江月白扭头四顾,贾卫好像不在,难不成又去他姐姐那里吃酒了? 收回目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