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杯酒,递到薛梨面前:“来,先罚酒三杯。” “啊。” 同事们都围聚了过来,徐姐笑着说:“度数不高的,喝吧。” 薛梨只好硬着头皮喝了,好在她酒量还不错,以前跟陈西泽俩人也是能对喝的那种,所以也没有特别推辞。 喝完之后,刘总监又给她倒了一杯:“这一杯,罚你上次把咖啡溅到我身上了,那件衣服都报废了。” 薛梨又连声道歉,喝了这杯酒。 一圈下来,她脑子晕晕乎乎的,快不行了。 见此情形,刘总监和徐姐对了个眼神,徐姐将站不住脚的薛梨扶了起来,对大家说:“那我先送小梨回去了,你们慢慢玩啊。” 说罢,她扶着薛梨出了酒吧,刘总监已经将车驶到了马路边上,下车拉开车门。 徐姐将醉醺醺的薛梨交到了他手上,意味深长地说:“人给你带出来了,怎么谢我?” “明年副总监位置,我给你留着。” 徐姐心满意足地回了酒吧,而刘总监扶着薛梨上车。 小姑娘虽然晕晕乎乎的,但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眉问:“徐姐呢?”? “她有事先走了,我正好也要回去,顺路送你。” 薛梨没有上车,抓着车门:“你又不知道我家在哪里,怎么会顺路。” “上车吧,上车就知道了。”刘总监早就憋不住了,也顾不得女孩的反对,使劲儿将她往车里送。 薛梨嗅到刘总监身上陌生的男人气息,很不安,使劲儿地推拒着,但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就在这时,刘总监感觉一双手沉沉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回头,迎上了一双没有焦距、却无比冷戾的黑眸。 还没来得及反应,陈西泽一拳冲在了他脸上,打得他趔趄着摔倒在地。 “你…你谁啊!” 陈西泽皮肤绷得很紧,脸色低沉,这一拳显然不足以消解他胸腔里烧灼的怒火,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像提着小鸡仔似的,将刘总监按在车上,对着他的腹部一顿狠命的出拳,将他往死里打。 直到薛梨晕晕乎乎地倒在了地上,陈西泽这才结束,赶紧将女孩扶了起来,同时给薛衍发了定位过来:“小猫被欺负了,过来善后。” 刘总监刚从那男人的暴揍中缓过来,准备自认倒霉地上车离开,没想到又有个人高马大,肌肉发达的男人怒气冲冲地跑过来,对着他就是一脚,将他踹飞了老远—— “你活得不耐烦了!敢欺负我妹妹!” 刘总监疼得龇牙咧嘴:“你你又是谁!” 薛衍一脚踩在了男人的胸口,狠狠地碾了碾:“下次再骚扰女孩的时候,先打听打听,你惹不惹得起!” …… 夜风凛冽,陈西泽背着醉醺醺的薛梨走回去。 薛梨趴在他坚实的背上,用力地揽着他的颈子,虽然还是天旋地转,但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陈西泽,你怎么来的这么…这么及时啊。” “刚到。” “唔…那你不怪我喝醉酒吗?”小姑娘有些忐忑,“不骂我吗?” “错的是别有用心的坏人,不是你,我为什么要骂你。”陈西泽平静地说,“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喝酒,但一定要让我知道。” 薛梨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系在陈西泽冷冰冰的脖颈上,然后用力抱紧了他—— “你才不是刚到,你吹了一夜的冷风,一直在楼下等我吧。” 感受着围巾上沾染的她温暖的体温,陈西泽浅淡地笑了笑:“被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变得很可怜。” 薛梨也被他逗笑了,伸手把玩着他的凸起的喉结。 “你才不可怜呢,哥哥,就算你看不见,但我一直觉得很有安全感,所以什么都不怕。” 陈西泽微微偏头:“嗯?” “陈西泽,你是我的白龙,任何时候,你都能保护我。” 一个愿意为她豁出性命的人,就算瞎了瘸了残了,他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底气和靠山。